“你和你妈说了?”
“前年就说了。”
“……”
傅瑜君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去取吹风机插上床头的电源,在关菡的耳边低低地说:“我妈知道我喜欢你,很久很久很久了。”
关菡耳根微热。
“怎么样?跟我回去吗?”
“……我想想。”
“要不我让我爸妈过来,和你爸妈见一面?”
“不行!”关菡否认得飞快。
她不谈恋爱,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双方家长见面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做好了可能会和傅瑜君结婚的预想,但不代表是现在。
“好嘛。”计划破产,傅瑜君按下挫败,重振精神道,“我给你吹头发。”
傅瑜君收好吹风机,拥着关菡在自己身边躺下,面对面接吻。情侣接吻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尤其是热恋期,所以两人躺在软和的会让人自动萌生某些念头的被窝里,会尽量避免深吻。
但也有例外,失控的多半是傅瑜君,有时候是她自己醒过来,有时候是关菡阻止她。
今天也是傅瑜君情难自已的一天。
关菡嘴唇轻微红肿,看着上方的傅瑜君,眼神里渐渐染上和平时不一样的迷情。
傅瑜君心里藏着事,患得患失,吻着吻着便止不住想得到她的所有,好让自己空荡的灵魂被填满,被紧紧的温热包围。
“还不可以吗?”傅瑜君低低地祈求道。
关菡看了她很久,在心里长叹一声,将她勾向了自己。
为了避免上次酒店的事件重演,关菡没有再试图抓住枕头或者被单,而是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
傅瑜君看着她乌黑长发散在雪白的枕头上,平素冷漠的脸布满潮红,细长双眸微微失神,耳边伴随着指关节用力拧出的“咔咔”声,满足、无奈又好笑。
她伏到关菡的耳边,轻咬她的耳垂,成功地让她陷入了一瞬间的无力状态。
她趁机抓起关菡的手,放到自己背上,说:“你可以抱着我。”
关菡低低地缓了口气,道:“我怕把你的骨头捏碎。”
傅瑜君:“……”
她是豆腐做的吗?
片刻,她笑着说:“不会的。”
关菡不敢。
傅瑜君强行让她抱住自己,最后果真如她所说,关菡怕伤到她,竭力控制了力道,只在最关键的时候,松开了手,手臂垂放在身侧,从手背到手肘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爆出来。
几秒后,回归原样。
她的修长柔白的脖颈依旧向后仰着,像曲颈的天鹅,头发乱了一大片,倦眼半阖,好像很累的样子。
傅瑜君抱着她平复,过后去洗手。
小房子不方便,洗手要去外面的卫生间。
傅瑜君挤了一泵洗手液,搓揉出泡沫,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细清洗,她忽然觉得周围有些异样,不经意看向镜子,镜子里映出一张长发披肩的脸。
傅瑜君刚才为了方便把头发绑起来了,那是另一个人。
深夜,安静无人的洗手间,突然多出的人。
傅瑜君差点儿就向后来了记肘击,好在最后关头认清了对方的面容,是自家恋人。
傅瑜君惊魂甫定,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回头道:“你怎么出来了?”
关菡说:“我洗澡,身上都是汗。”
她身上披了件傅瑜君的睡袍——行李箱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