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还想问,关菡开了车载音乐。
傅瑜君在舒缓的轻音乐里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和放松,向后靠在了椅背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途中她迷迷糊糊醒了,看见挡风玻璃前方的红灯,一个身影朦胧地侧过来,在她身上盖了一条展开的薄毯。
……
“醒了。”
耳边响起一道温柔沉静的声音,傅瑜君偏头看去,关菡坐在驾驶座里,身上没系安全带,车窗外面是地下车库昏黄的光线。
傅瑜君掩嘴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
“刚刚。”关菡按下她安全带的锁扣。
确认停车场没人后,关菡方在外面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从温暖的空调里钻出来,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傅瑜君瑟缩了一下。
关菡给她将拉链拉到最上面,兜帽往下,裹得只剩一双纯澈的鹿眼。
“很快就到了。”关菡把她的手装到自己口袋里,大步往前走。
电梯从负一楼上行,傅瑜君跟没见过似的四下打量,连电梯里贴着的广告都亲切无比。她偏头看关菡,关菡也正好在看她。
两人相视一笑。
傅瑜君搬进来以后,关菡给她配了把钥匙,一直挂在她的钥匙串上,分开冷静也没有收回去。出了电梯,傅瑜君忽然兴奋几分,小步往前跑:“我去开门!”
关菡摇头失笑,不紧不慢地在她后头走着。
钥匙转动锁孔。
门边墙壁的按钮按下,“啪嗒”一声,客厅亮如白昼。
家里的鞋柜不大,装不下那么多鞋,两人的拖鞋常年放在玄关,傅瑜君的蓝色拖鞋头冲外,脚冲里,还是她走前的样子,连角度都没有变过,鞋面却干干净净,不像是放了二十天没人清理。
客厅角落的大行李箱占据了不少空间,让原本逼仄的客厅越发狭窄,桌子和行李箱之间堪堪通过一个人。沙发背上搭着她上次着急出门随手丢下的外套,沙发上的天青色抱枕斜着靠在角落里,毯子展开了一半,像是某个人刚躺过还没来得及收拾,茶几上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傅瑜君说:我们在等你回来。
仿佛那二十天的分别不存在,不,不是仿佛,她身边的这个人真的从未离开。
傅瑜君看向关菡。
关菡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傅瑜君心里感动和好笑交织,道:“你有本事维持原样怎么没本事看我的眼睛?”
关菡耳根染上薄红。
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直视傅瑜君的双眼,很快败下阵来,她果然不适应太过直白,傅瑜君这种面不改色的厚脸皮她这辈子都学不会。
关菡垂下眼,瓮声道:“站在门口不累吗?”
傅瑜君语气轻快,说:“不累啊。”
话虽如此,她还是乖乖听话地往里走,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她把沙发背上那件外套捡起来抖了抖,没有灰,问道:“你是洗完了又放回来的吗?”
关菡“啊”了声。
傅瑜君奇道:“怎么做到一模一样的呢?”她低头指了指自己的拖鞋,“还有这个。”
关菡看着地面,低声说:“先用手机拍下来,照着摆。”
“照片还留着吗?”
“……嗯。”因为不确定她会不会在一个月内联系她。
“那正好。”傅瑜君伸手,“手机。”
关菡的手机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