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个人是白君瑜,他印在骨子里的那个白君瑜,他朝思暮想的那个白君瑜……
祁襄怯了,他不想见,也不敢见,从没想过他们会这样相见,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不愿意用这张脸去见他。
同时,祁襄也在默默地自我安慰,白君瑜只是受人之托,或许他回了京就不会再见了。他们身份不同,也着实没有往来的必要。可想到这儿,他心里又有些疼。又或许他见到白君瑜后,发现白君瑜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这份感情也就随之淡了,也未可知。
再多的心酸、纠结、顾虑,都停止在门响的那一刻。
祁襄握了握载麻的手指,佯装淡定地拉开了门。
白君瑜高出祁襄半个头,如今身材更精实了,肩宽腰窄,穿着劲装气势非凡。样子也比祁襄印象里英俊很多,已经成了真正的大人。
一切仿若静止一般,静谧得可怕,耳朵又好像在嗡嗡作响,分不清身在何处,祁襄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白君瑜,根本移不开眼睛,他的心思并没有如预想的转变,甚至开始后悔这样突然的见面,也许他用个布巾将脸遮一下会更好,就算显得很怪异。
白君瑜也愣了,故而没有觉得祁襄发呆有什么问题,片刻后皱起略显锋利的眉,“你的脸……怎么回事?”
祁襄从幻境中被拉回现实,心中五味翻腾,面上却装得很淡定,“没什么,不小心伤了。”
白君瑜抬手掐住祁襄的下巴,要仔细看看那两道疤。祁襄迅速拍开他的手,并后退了两步,似乎不喜欢被碰。
白君瑜也不勉强,他刚才只是想什么就去做了,但就他和祁襄的关系来讲,真没好到可以随意触碰对方的地步,是他莽撞了。不想彼此尴尬,白君瑜道“闻景,尔勉让我务必把你接回去。这也是太傅的意思。”
闻景是祁襄的字,是太傅所赐,只是五年了,没有人再叫过他的字,如今听来,倒陌生得很。
“你来接我,不怕惹上麻烦?”他想过贤珵会来,甚至想过太傅会来,却没想过白君瑜会来。
“我既然来了,就只能是麻烦怕我。”白君瑜毫无顾虑地说。
“我若不跟你走呢?”
白君瑜的到来的确非他所料,却不得不说是个意外之喜。不是想见的欢喜,而是被动回京的理由已然充分了。
白君瑜一伸手,他身后的家将立刻将一捆绳子放到他手上。白君瑜把绳子扔到祁襄身边的破木桌上,“自己上马车跟我走,或者我把你捆起来送上马车,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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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瑜是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