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都是一起长大的。如果人还是那个人,就别坏了这个情份。”白夫人起身道“行了,你自己吃着吧。你父亲也该回来了,我去看看厨房给他炖得汤怎么样了。”
送走了母亲,白君瑜重新提了筷子,驻了片刻,又放回桌上,对白如道“你让人去查查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低调点,别让人发现。另外,再去库房挑些上好的文房四宝,明天给祁襄送去,说是我的赔礼。”
白如抱拳应道“是!”
第二天,白如带着东西去了四合院,结果被怎么去的怎么回来了。
白君瑜看着完好未动的礼,心道这小子几年不见,气性怎么这么大了?
另一边,潘管家直到中午才找了个机会,问祁襄“公子,白将军送的东西都挺好,也没有逾制的,您怎么不收呢?就算先前吵了几句,白将军已经服软了,您怎么不给个面子?”
“我还没消气。”祁襄边抄经文边说“什么事都那么轻易原谅,我的原谅也未免太不值钱了。”
祁襄没消气,潘管家也就不好劝了,试探着问“那下回白军将再送东西来,我就直接帮您回了?”
祁襄淡淡道“回了吧。”
得,潘管家更不敢劝了,看来这回祁襄是真生气了,白将军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皇上要排的戏,乐司半点不敢怠慢,没几日就排好了。
皇上昨日听了说书先生的书,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听说戏排好了,就邀了后宫妃嫔们一起去戏阁一观。近来他为着征兵的事日夜忧心,很久没进后宫了,叫着妃嫔们一起,也是恩泽。
没叫御驾,由李公公跟着,皇上慢慢往戏阁溜达,顺便看看这御花园的好风景。
走到一处及人高的灌木旁,就见通往戏阁的岔路前摇曳地走着两个女子。
皇上后宫人数众多,不是极宠爱或常见的,光看一个背影也认不出是谁。但每个人身边只跟了一个宫女伺候,显然位份不高。
就听黄衣女子道“姐姐可听说了?这出戏是个奴才写的。”
绿衣女子点头,“听说是奴籍来着,别的倒不清楚。”
“姐姐,你知道我向来性子直,心里有话就直讲了。让咱们去听这样的戏,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哎,你怎么想的我明白。咱们听着文人墨客写的故事改的戏,也算雅事。听个奴才写的东西,就算是好的,也总觉得不适。”
“姐姐最懂我了,若不是后宫娘娘们都去了,我都想装病算了。”
绿衣女子拍了拍她的手,说“咱们这种位份低的,也就是去当个陪看。要说犯隔应,皇后、妃位的姐姐们听了,不是更不知该哭该笑吗?”
黄衣女子叹道“也是。别说咱们了,百姓们到时也未必买账,别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才是啊。”
两位女子慢慢走远,皇上却一直没动。
李公公小声提醒“皇上,该移驾了。”
皇上未动,问李公公,“此事,你怎么看?”
“皇上折煞奴才了,奴才哪懂这些?”李公公躬身小心伺候着。
皇上用余光看向他,“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你有什么本事朕清楚得很,说吧。”
李公公“哎”了一声,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太懂了,但也是因为他跟了皇上四十多年,别人不能说的,他还敢说几句,“各宫主子有异议也是正常的,之前四殿下和贤少爷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