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民唏嘘不已,那当年要是答应了,可不就是寒宁说的,牢狱之灾晚年凄凉了“那这跟他梦里签字有关系吗?”
寒宁道“如果有人寿限将至,一个大富大贵命格,但无妻无子无女,你说如果跟这样的人换命,合适吗?”
两人再次默契点头,合适,简直太合适了,换了命,就算死了估计也就死了,连个追究真相的后人都没有,更甚至身边都没个人,真要突然暴毙,谁管啊。要如果不是他还有个老周这个朋友,就算自己觉得不对劲到处找师父,找来的都是骗子,救不回来死了怕是也就死了。
看着都快爬到指尖的红线,费正青怕怕的问道“那大师,我现在还有救吗?我需要做些什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这辈子虽然没做过什么大善事,可是国家几次大灾大难我也是捐了不少款的,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您可一定要帮帮我,我还没个孩子,我不想死”
费正青说着说着,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寒宁抬手在他眉间一点,正悲从中来的费正青一下子就昏睡了过去,寒宁这才朝周利民道“去买钱纸金箔,钱纸要黄纸,那种印刷的百亿千亿就别买了,金纸银纸要买真带金银的,这是烧给地府鬼差的,那种假装面上印一层金色银色的就别买了,香烛买十根,五谷各准备一斤,高粱酒两坛,一定要是高粱酒还要是封土坛装的。”
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周利民怕记不住,寒宁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机记,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朋友,周利民心想,等这件事事了,定要让他请个十顿八顿的补偿回来。
别的东西好买,酒跟金箔银箔不太好买,现在许多卖纸钱的地方甚至都没有这些,他绕了半座城市才在一个道观里买到了,酒也是找了一个老朋友要的,好不容易将东西弄齐,天都黑了。等他再次回到老费家,寒宁竟然在客厅里吃外卖。
周利民大汗淋漓的将东西放下,因为钱纸要的多,他还上下跑了两趟,等将东西全都搬上来,整个人已经累到不行了。
寒宁看他这浑身是汗的样子就笑了“人一辈子有那么一两个值得的朋友,算是一场幸运。”
周利民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笑道“能帮就帮吧,老费这人不错,这年头,能遇到能交心的朋友也不容易。”
寒宁笑了笑,将一碗没打开的炒饭递给他“吃吧,吃完了开工了。”
周利民是真饿了,三两下就将一碗炒饭给吃光了,寒宁这才拿出自己做的香点燃,手上还在一块黄布上用朱砂画着符,一边朝周利民道“等下如果起风了,你就开始烧黄纸。”
周利民连忙点头,将事先准备好的大盆子搬进了房间,纸钱也都在一旁摆放整齐,随时可以开烧。
寒宁一边画着符,嘴里念着周利民听不懂的咒语,当整块黄布上画满了朱砂,周利民感觉屋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这种差异十分的明显,而且寒气是从头顶往下渗。他下意识朝着那股寒气的来源看去,就见在费正青的上方,慢慢飘起来一个黑影,大小形态竟然跟床上的费正青一模一样。
这是周利民第二次看到魂魄,但他这次竟然是在没有点任何东西的情况下,哪怕费正青跟他是好友,可是乍然看到好友的魂魄,他还是差点吓到窒息。
寒宁等费正青的魂魄完全离体,手一招,费正青的魂魄就飘了过来,而在费正青魂魄的心口处,一根红绳穿过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