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文池司成了她的监护人,两人共同度过了那段亲人逝去的哀痛日子,才开始慢慢亲近了起来。
喜欢么,总是没来由的,说来就来,或许是他那天笑了一下,又或者是那天的天气刚刚好,天空晴朗无云,谁也说不清楚。
但她这种注定不能拥有什么的,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后,第一反应不是害羞,不是惊讶,而是疏远了他。
恰好没过多久,他就要出国,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她拒绝了,独自一人留在了国内。
她走的时候,她十五岁,他再回来,她已经十七岁了。
可那份心情,宛如一棵小芽苗,随着时间的沉淀,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树苗,再后来,长势就不由她了。
她看了看天空,白色的云朵汇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像一团团软绵绵的,上面度着一层金色柔软的光,慢慢的随着风挪动。
风中传来一声叹息。
罢了,也好,她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那种从心而生的,冰冷的孤独感,于她来说从不陌生。
文旦希没去饭堂,中午跟室友一起点了外卖,于是直接回了宿舍。
等走到宿舍的时候,看见宿舍楼下站着两个熟悉的人。
一个是她学生会部门的副主|席,大三的一个学长,也是临床的,平时总在她眼前晃荡,微信上也经常找她,她都是看着回复,能不回就不回,对他仅有的印象就是,高高瘦瘦的,笑起来一口白牙。
别的?没了。
而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人,是一个妇人,生的不高,背微微有些驼,穿着干净整洁,却明显有些旧的衣衫。
她那早些年柔顺黑亮的一头长发变的干燥而稀疏,还有不少的白发在其中,被生活、苦难折磨过后,那一身属于文人的雅气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让人感到痛苦的沉重。
只要看着她,就觉得,苦味仿佛从舌尖开始蔓延,像是黄连被搅碎了,磨成粉,添多少浓度高的葡萄糖都没有用。
她看见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了她。
学长看见她的时候,眼中显然有着惊艳。
女孩穿着长及大腿的黑色呢绒外衣,领口露出里面毛衣的领子,黑色的紧身裤勾勒出她好看的腿型,脚上是一双简单的小皮鞋。
她殷红的薄唇抿着,一双好看的黑眸里盛着冷淡,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清冷又安静,让人忍不住的着迷。
这姑娘,看着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款,偶尔还有些凶,在女生眼里时时比某些男生还帅气,所以爱慕她的人并不少,但敢凑上前的却没有多少。
学长能成为那敢接近她的少数人,那肯定是不畏惧她冷淡的目光的,走上前,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去饭堂吃饭,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
文旦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淡淡道,“刚刚在路上,没听到。”
“我看这位阿姨一直在楼下等,没想到是你妈妈,就干脆陪她一起了。”
文旦希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了一眼文玉月。
妇人的双手交错在一起,手指止不住的磨蹭自己手背的皮肤,看上去局促又不安。
文旦希略一抬眸,“麻烦你了。”
饶是再神经大条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学长奇怪的看了一眼她,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没资格多问什么,说了句“都是小事”,就走了。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文旦希站在文玉月的面前,要稍低眸才能跟她对视,声音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