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桑秋的视线中,之前听戚砚那么云淡风轻地说不严重桑秋差点儿就相信了,可这会儿看,这哪是不严重啊,伤口周围都红肿了,那么长一道口子,皮肉微微翻开,都隐隐能看见里边的红肉。
桑秋导抽一口气,眼眶蓦地泛起一抹酸涩,眼眶微红,一抹湿意让桑秋有些不知所措。
戚砚一直暗中注意桑秋的神色,察觉到桑秋眼中那一抹心疼,戚砚这心里感觉有点儿复杂,又爽又疼,知道女人心疼他所以心里暗爽,可看着女人这模样他又觉得心疼了。
早知道会把她惹哭他刚才就应该坚持不让她看伤口了,看桑秋要哭了的小模样,戚砚心里微微抽疼。
抬手,男人温热的大手落在桑秋的头顶,动作轻柔的揉了揉,沙哑的嗓音响起:“别担心,不疼,真的。”
“闭嘴!”桑秋烦躁,想也不想就呵斥了一句。
这么场一道口子,怎么可能不疼?
“为什么没有上药?”桑秋抬头,微红着眼眶瞪了那个说不疼的男人一眼。
“这不是回来时间太晚,所以想明天再去处理。”戚砚开口回了一句,看向女人的眼中盛满了宠溺的神色。
桑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到男人那一抹情深。
但是目前不适合讨论这事儿,重点在于男人受伤这事儿上。
“那你刚才还出去洗澡了?”
“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身味儿,怕熏着你。”戚砚老实回了一句。
就因为怕吵醒她,所以戚砚特意拿了衣服出去大澡堂子那边洗了回来的,只是没想到回来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儿就是了。
“冷水澡?”
戚砚抿紧薄唇,直觉告诉他,这时候最好不要开口。
然而女人的怒火不是你不开口就算了的,桑秋一句话没说,直接找来了医用酒精,准备帮戚砚处理伤口。
因为桑秋习惯性在家里准备了医药箱,所以最基本的药家里还是有的。
灯光下让,戚砚坐在椅子上,桑秋蹲在男人的身侧,手中拿着一团棉花,动作轻柔地用那蘸着微量酒精的棉花团,一下一下擦拭在男人腰侧那一道狰狞的伤口上。
看着蹲在自己身侧的小女人,戚砚垂眸,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当酒精碰触到伤口的时候戚砚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绷紧。
当酒精碰触到伤口的时候,戚砚剑眉微蹙,却一声没吭。
戚砚不吭声并不代表不知道疼,酒精碰触伤口那种疼痛只要是人都会觉得疼。
桑秋察觉到男人紧绷的身体,咬了咬红唇,抬头瞥了男人一眼,低头,看着男人腰侧的伤口,微微有点儿心疼。
“疼吗?”女人软软的嗓音响起。
“不疼。”男人流血不流泪,这点儿疼算什么,他忍得住。
不疼?
桑秋秀眉微挑,拿着棉花团的手微微用力一摁便立即听见了一声男人的闷哼声。
桑秋抬头,面无表情瞥了男人一眼,凉凉开口道:“不是说不疼,哼什么哼?”
戚砚一噎。
这么摁,是个人都得疼。
这女人真够狠心的,刚才还红着眼眶一脸心疼,这会儿就能面无表情用蘸着酒精的棉花摁他伤口。
果然,女人是善变的。
就在戚砚决定忍的时候,蓦地一道电流让他浑身僵硬了起来,腰侧,一道温热拂过,痒痒的,让戚砚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