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歌平静地说:“鹿总发工资给我,我做分内的事情,你要道谢就谢鹿总吧。”
虞城河还想说什么,鹿一白过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走了。
戚歌稍稍犹豫,然后一咬牙偷偷跟上去。
鹿一白把虞城河拉到僻静处,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虞城河当然不会走:“过河拆桥?我这么卖力……”
鹿一白打断他:“戏过了。”
虞城河笑道:“你不就是放不下不甘心,想让人家吃醋,然后主动吗?放心,等下吃饭我还能发挥一波,保证……”
鹿一白想到他吃饭时可能会做的事情,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签上自己的名字塞给虞城河:“好了,让你出院,快走吧。”
虞城河得偿所愿,果然不再坚持。
鹿一白懒得再看他,转身走了。
虞城河兴高采烈地收好鹿一白的“手谕”,正准备离开,低头的瞬间看到地面倒映出一个人影。他拿出毕生的演技,迅速红了眼眶,低声呢喃:“鹿总,不要离开我……”
戚歌:“……”
虞城河含着热泪一转头,差点跟戚歌撞个满怀。
他低呼一声,似乎很尴尬,但转瞬又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戚歌的手臂,语无伦次地哀求:“戚助理,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想离开鹿总。虽然他负心又矫情,可我还是很爱他,我要的不是钱,我也不在乎他给不给我资源,我就想待在他身边……”
戚歌瞥了他一眼,说:“别演了,有点尬。”
虞城河:“……”
戚歌心脏狂跳,面上却丝毫不显:“你俩只是朋友吧?”
虞城河含在眼眶里的泪秒收:“没劲,你怎么看出来的?”
戚歌后退一步,撑住墙面,半晌才道:“我诈你的。”
虞城河:“…………”
他真心诚意地说:“难怪鹿一白会栽在你手里,不冤,真的。”
戚歌还想问点什么,奈何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转身冲进了卫生间。
虞城河迅速溜走了。
戚歌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出现,鹿一白脸色有点难看:“你是助理,不待在我身边,还想我去找你吗?”
戚歌心里滚烫滚烫的,他乖顺道:“以后不会了。”
可能是语气太过柔软,鹿一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戚歌的表情更柔软,眼睛里满满都是滚烫的情意,肉眼可见地快要溢出来。鹿一白被烫了一下,匆忙转开视线。
吃饭的时候,戚歌还是坐了鹿一白旁边的位置。
有人来敬酒,戚歌想起纪菡说过,助理要帮老板挡酒,自觉地去拿酒杯。
鹿一白却先把酒杯端起来,说:“你等下要开车,别喝酒。”
接机的司机早被鹿一白打发走了,只留下一辆车在酒店,戚歌没多想。
一个高管说:“司机……”
旁边的人立刻拉了他一下,就没人说什么了。
鹿一白淡定地喝下杯中的酒,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整顿饭戚歌果然都没沾酒,也没人劝他。
饭后,节目组说已经包下某娱乐会所,想请鹿一白去玩。
鹿一白拒绝了:“下次吧。”
没人敢勉强,大家把鹿一白送到门口。
戚歌开车过来,然后跳下车准备去开后面的车门,鹿一白却先一步上了副驾驶。
戚歌愣了下。
他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