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周:“有一种叫子果的灵植,极其严苛的条件下,只需要一滴血就能在果子里孕育出滴血的人的后代。爸爸机缘巧合下用子果孕育了我,所以我没有妈妈,只有爸爸。”
常山没听过子果,但没怀疑。
“原来是这样啊。”
常山吐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
顾小周:“…………”
所以你刚才是当真的???
顾小周盯着常山,大大的眼睛里biubiu发射着冷刀子,奈何常山一点没看懂。
倒是白予安听了刚才顾小周的话,有些惊讶:“子果?九州居然有子果?”
顾小周收回扎向常山的眼刀子,镇定自若地回答道:“爸爸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
白予安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再追问——因为小毛球的葡萄快吃完了。
白予安把最后几颗葡萄放在顾小周的头顶,然后拍拍手站起来,对常山说道:“好了,开始干活吧。——常山你把那些完好的灵物拿出来装着,破损的那些放着我来。”
常山应了一声,就开始干活,一边还忍不住跟白予安八卦:“白哥你把这些都给你家……那个二娃叫什么呀?它是什么妖怪?是男妖还是女妖啊?”
白予安被常山问得一怔:“性别暂时不知道,要等它化形呢。名字……”
白予安回头看了小毛球一眼,粉白色的一小团,毛绒绒的,像是火烈鸟最细软的羽绒团成的,又像是一颗轻盈的粉色蒲公英。
“叫绒绒吧。”
白予安的嘴角勾着温柔的笑,“大名等先生起。”
常山一怔,张了张嘴,想说“顾队都没了,怎么让他起”。但又一想,顾队不是没了,是“失踪”,这可能就是白哥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念想了,他怎么能戳破呢?
常山想得自己都难受了,生怕白予安再想到顾队身上去,于是连忙扯开话题:“那挺好,绒绒这个名字挺可爱的,还贴切。——白哥我去车上拿个箱子回来装灵物啊。”
白予安点点头:“嗯,去吧。”
……
一刻钟后,白予安一行人提着一个箱子,一个口袋,在顾家人的注视中下了楼。
顾家人看不到箱子里头,但白予安提着的那个塑料口袋里,跟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胡乱堆着的灵物,已经让他们心疼到不能呼吸了。
钱啊,那都是钱啊!
“哟,醒了啊。”
白予安看了躺在沙发上的顾老太爷一眼。
顾老太爷这番折腾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一截,看人都只能睁开半拉眼皮了。他也没说话,就那么半睁着眼,努力去看白予安手里的口袋,仿佛这样就能把口袋给定着不动一样。
白予安懒得理他,直接说道:“行周的东西我们也拿回来,余下的财物就算赏你们的。走了啊。”
他说完就要朝外走,一个年轻男人连忙把他叫住了。
“还有我二伯呢。”
年轻男人有些害怕白予安,说话都缩着肩膀,伸手指着地上挺着肚子、翻着白眼想要晕厥又晕不过去的顾和海。
“哦,对。”
白予安像是这才看到地上的人一眼。
他停下脚步,对着顾和海的肚皮问道:“你是跟我走呢,还是怎么个打算?”
顾和海的肚皮一抖,那缕黑雾窜了出来,化作了一个巴掌高的小人,黑乎乎的,像是炭笔涂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