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一愣，然后立刻就不乐意了，挽起袖子要发作。
刘副局长见状，扯住常山的手臂，瞪了他一眼，“别帮倒忙。”
常山气鼓鼓地动了动嘴巴，最后还是把手放下来了。
另一边，白予安脚下一蹬，把椅子转着滑到了桌子边。然后他靠着桌子，盯着程主任的脸说道：“程主任的相貌倒是不怎么样，怪不得说出的话也不怎么中听。”
一边还在挫牙的常山听了这话，怒火瞬间平息，甚至看向程主任的眼神都变得慈祥——来吧，感受一下白哥的支配吧。
程主任：“…………”
妈蛋，碰到硬钉子了。
程主任脸上的笑终于维持不住了，他假笑了两声，然后笑容一收，进入正题：“白予安先生，我们刚才在公民数据库里进行了搜索，并没有发现你的个人信息。也就是说，你是一个妖怪黑户。
而根据你的叙述，你至少在九州呆了5年。5年的时间，足够你了解九州的法律常识，但是你依旧没有选择到妖管局备案，根据《妖怪管理法》规定，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偷渡，情节非常恶劣，应当处以十年以上的监-禁。”
白予安的手在桌子底下撸着绒绒，漫不经心：“哦。”
程主任：“…………”
就哦？
十年以上的□□，你就哦？
白予安像是感觉到了程主任的挫败，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像是为了安慰程主任一样又配合问了一句：“嗯，我好怕啊。那顾行周算是包庇罪吗？”
程主任：“…………”
你敢配合得再敷衍一点吗？
程主任觉得自己这些年练出的滚刀肉脸皮在崩裂，但他忍了忍，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程主任努力撑起腰杆，抬着下巴淡淡点头：“当然。”
白予安：“哦。那你抓吧。”
程主任撑起的气势一瞬间又散了：“…………”
你这个妖怪怎么回事？我要是能抓你我还给你请到会议室里来吗？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白予安不想配合，甚至想陪着他家绒绒困觉。
一边的常山倒是非常配合，兴冲冲的：“程主任要抓白哥吗？那我去叫人过来啊？”
程主任：“…………”
闭嘴吧你。
程主任算看明白了跟前的人软硬不吃，于是放弃了耍威风，把事情摆上了明面上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法理之外还有人情，顾行周同志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们又怎么能在这时候对白先生用刑呢？”
白予安抬起头，看向程主任：“但是？”
程主任继续露出笑容：“但是我们也不能枉顾法律。所以我给出的建议是，我们不会真的监-禁你，但你必须得走完妖怪登记的程序。而在这期间，粥粥需要新的监护人。”
嗯？
白予安看了程主任一眼问道：“妖怪登记的程序是指？”
程主任：“请放心，不是监-禁，只是集中管束学习。我看白先生对人类的语言和文字都很熟悉，一个月内通过居民资格证考核应该没有问题。”
白予安：“…………”
问题大了去了。
白予安原本懒散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冷笑一声，对程主任说道：“不可能。”
考试是不可能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考的。
程主任却以为他在说顾小周换监护人的事，心里升起一种终于踩到对方痛脚的愉悦感，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