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李孤云喜欢上几分的,她便不喜。
碍事。
可红鲤怎会让李孤云发觉。
她满满饮了一盏,又讨要道“真是好让人上瘾的东西,孤云,再与我些罢。”
语气绵绵,眼也绵绵。
放在有情人眼中,别说是一盏酒水,心给她都甘愿。
“好,你爱喝就好。”
像松花酒泼到了心肝上般,李孤云心中熨烫,分明还未饮酒,面上便有了酒晕,动作也就失了分寸。
几滴酒水从梅瓶口上跌落,未落进那俏生生的荷叶盏中,反倒挂在了李孤云握瓶的手上。
顺着拇指的侧面,一路滚到了手背上,实在知趣的紧。
李孤云眉间一蹙,就要施法洗去。
“欸?”红鲤及时地制止了她,语气柔柔。
“从人间买回的好酒,却堪比仙宫玉酿,怎能辜负美酒。”
“可这——”李孤云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看这些不安分的小东西。
红鲤半睁不睁着眼儿,眼中像有薄雾飘渺,道“这有什么要紧。”
她把满盛着所谓“仙宫玉酿”的荷叶盏随手放到一边。
现在她要吃的,不是它。
红鲤伸手握住李孤云雪白的手腕。
她分明是要攫取食物,却狡猾地主动凑近逢迎,婀娜有致的身躯伸展,红裙像水中舒展的裙摆般在身后铺开。
李孤云身体不动,眼也不动地定定看着红鲤。
红鲤面如芙蓉,妖异而美艳,在李孤云面前摇摆肢体。许是靠得太近,李孤云眼睛都被灼烧了般。
她却不忍眨眼。
红鲤低头凑近,饱满的红唇挨到了李孤云的手上,像团火。
从沾了松花酒的指尖,温柔而细致地舔去甘美的酒水。
舌尖轻轻滑过,带起一阵战栗。
“红鲤……”
李孤云轻轻喊了句,却不知是要制止她还是要——
“嗯?”红鲤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因唇齿贴紧在她手上,声音含糊不清,却又有着别样的亲昵。
李孤云后头的话堵在喉间,或许连她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手因太过紧张而动了动。
许是这个动作被红鲤误以为她要收回手,红鲤原本松松握着她的手倏尔一紧,将她桎梏,显出了几分强制味道。
李孤云面上一惊,黑眸微动。
“别乱动。”红鲤声音温柔,仔细听还带着些李孤云对她说话的惯常语调。
红鲤抬首,唇边带笑,眉梢含情,轻声嗔怪她
“还没清理干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松花酒元代的酒。梅瓶宋代的盛酒瓷具。
元代《张小山乐府》散曲有“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句,即指这种松花酒。
荷叶盏历史文献上有记载,文人墨客爱用此盏饮酒。
关于松花酒酿造方法参考书目《中国古代饮酒习俗》
昨天优秀评论“没事姐妹,没有夜生活的人都等得起”
我估摸着今天更新得更晚,看到这的读者也没有夜生活吧狗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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