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鲤心里喜欢,热血滚烫,誓要让李孤云也失态,螓首一转,衔住了李孤云的唇。
李孤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面上抑制不住地烧了起来,即使再香醇的酒也未曾让她如此失态。
红鲤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莲花蕊……
花蕊,对植物来说,是何意,是何等私密的所在。
红霞终是漫上了李孤云的面颊,又像是被红鲤口中的甘洌酒香呵红的。
身侧是久伴的、她们的涤清池,水上岸上尽是拖人沉醉的浮雾,又有求欢的一尾红鲤痴缠不休。
至此,一切顺理成章。
李孤云躺在池边,白色衣裙悄然垂入池中,搅乱了一片浮花。
好似一片轻雪。
雪白无暇,莹润清透,因心思太轻盈,身上便显出了迷惘和朦胧之态。
愈美,愈勾人侵占。
愈让人想用火将她烘烤,直至化成一团滚热的、柔软的、任人把玩的水。
一朵开到极致的红花覆在雪上。
红花花瓣飘逸散开,边缘隐带金丝,是火烧到极致的焰金。
只盖在雪上,稍有动作,那清雅至极的、毫无抵抗之力的雪,便软化了开。
粘稠的雪水浸润在花瓣上,带着初雪的清甜,动作间勾连出细细的银丝,甜丝儿织出的网,将两物裹在里头。
无力挣脱,索性放任沉沦,甘之如饴。
红白痴缠。
不知是谁的宽衣广袖将静立在旁的梅瓶拂倒,梅瓶骨碌碌滚入涤清池。
扑通——
惊飞了枝头一只窥探的燕雀。
红鲤微微抬起上半身,轻喘着气,发丝微乱,更显风情。
她身子软得像惫懒的蛇,柔若无骨,只比身下化开的雪强上一分。
这种事,向来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红鲤探头瞧了眼,梅瓶半个身子在水中,水漫入瓶口,想来酒已漏得差不多了。
正在水中沉浮,无依无助,只能被水逗玩。
“酒已备好。”红鲤回眸,展颜一笑,“还请莲花入池……”
“酿酒呀。”
尾音缠绵悱恻,勾人心魂。
她垂眸看去,李孤云眼睛湿答答,唇也湿答答,像吃了雪水、便要化为雪水般。
以唇,以手,以身相蹭,将雪揉弄成水。
嘤咛,轻喘,喁喁私语,搅动着如絮云雾。
红鲤吃着了莲花滋味,让莲花也得了味儿,便忍不住得意,在此刻彰显出些许天性来。
她伸足入水,红裙舒展如鱼尾,又将李孤云一同拽入池中,痴缠而乖张。
便如那梅瓶,体内的酒与水尽数往池中泄去,身旁是浮花碎屑,鼻间是松花酒的醇香。
两人乌黑的发如水蛇肆意游动,又如锁链将人牢牢锁在深渊,脱身不得。
鱼得了水,舒畅之余便爱戏莲,此乃天性。
红鲤将李孤云抵到池边,一只手搭着她的肩,一点点撩拨。
李孤云螓首后仰,如被骤风急雨打落的一支莲,高洁被雨击碎打落,余下清丽面容楚楚动人,锁骨含水,唇比平日红两分。
红鲤凑近她,粉颊相蹭,在她唇边说话。
“好孤云,那莲花白——”
浮花遮掩的水面下,似是鱼在捣乱,带起了阵涟漪,花瓣在水面打着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