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半丈远处,单膝跪着个人,恭禀道:“办好了。”将算计薛绍摔跤,以及趁他睡着,往他屋子里堆了上百条蛇的事都一一禀报。
萧玦又问:“往薛二床上扔了报晓鼓了?”
“扔了。不过这薛二郎真是个怪人,就只是一面鼓罢了,也能吓得辗转反侧。听安插在薛府的眼线说,他今早眼圈青黑,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好。而且整个人也恍恍惚惚的,居然把他长兄错喊成了哥哥。”
“竟这般恍惚了?”她诧异地道。忽尔想起昨日,那人义正辞严地指责她想方设法想要倒贴他,害她在甲士们面前丢脸的事来。
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然后她笑了,笑得肆意,又带着某种恶戏的光芒:“那我等会儿可要试试,看能不能骗得他喊我哥哥。”眼中尽是肆意。
部属眼观鼻,鼻观心,对此不敢发表意见。
人是要拉拢的。可光只是示好,未必能够达到目的。她得……捉弄捉弄,吓唬吓唬他才成。
她舔了舔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