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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文豪见文豪,两眼笑眯眯
众。”

    薛蔺摆手:“真是别人作的诗……”

    话没说完,旁边就有纨绔接口道:“我信我信,你薛二郎在纨绔圈子里什么身份?打砸烧没一样你不擅长的,马球、牌九更是玩得溜。长安四纨绔里,就你最会玩。你哪儿会作诗啊。”

    “对啊,老师他居然不信。话又说回来,你这一招玩得太溜了,我怎么没想到?只要找人做上几首酸诗背下来,遇到文豪党的上门挑衅,几首诗一起堆上去,就能砸得他们落荒而逃呀!”又有人道。

    薛蔺:……你们这真的是在夸我?

    刘承颐在一旁也多看了他两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人结伴而行,快走到宫门处时,忽听得身后车轮急行之声。

    大家齐齐回头,发现车驾之上,一位娇艳明媚的高髻美妇正满脸怒色,执鞭抽打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是平阳长公主。”有人认了出来,赶紧招呼大家退到道旁。

    等车驾拐出宫门,刘承颐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驸马都尉第一次被当众鞭打了……男人做到这份儿上,也是可怜。”又问众人,“你们可知道陛下这回征召我等入宫为公主伴读,所为何事?”

    众人目光忐忑。

    刘承颐意味深长:“公主已经及笄,可以嫁人了。”

    这件事,薛蔺早就想到了,但其他人却听得脸色大变。

    萧玦人再美,却抵不过平阳长公主的恶名在外。这位长公主不仅与朝中大臣私通,还蓄养了十几个面首,让驸马戴够了绿帽。她那第一任驸马忿忿不平,也找了个柔美女子出轨。

    可长公主却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女人。她直接把小三跟驸马赤身露体地拉出去游街,再活活推到井里淹死了。

    因着这份暴虐,今上再把新科状元郎指给她当驸马时,状元吓得赶紧上书,称自己有隐疾,配不上公主。

    当然,在天家权势前,他没能成功,还平白得罪了公主……于是成婚三年后,被公主动不动就当牲畜鞭打的他,忿而逃往突厥,请求可汗人道援助。可惜突厥人没那么好心,直接就把他脑袋砍了,用石灰粉包起来,派人大张旗鼓地送还大业。送头颅的使臣还当着大业文武百官的面,笑称“原来竟连贵国驸马都慕我突厥的强盛,千里迢迢赶来投靠”。

    今上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么件事,就派兵攻打突厥。转头就把怒气发泄到了驸马身上,以叛国罪夷了他三族。

    而今天被当众鞭打的,已经是长公主的第三任驸马了。

    谁知道这一任驸马又能活到什么时候?谁又知道萧玦会不会是另一个长公主?

    刘承颐环顾一圈,满意地看着众人脸色惨白的模样。目光扫到薛蔺脸上,却发现他也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刘承颐以目光相询:你看着我做什么?

    薛蔺笑道:“真是奇怪,这辆马车怎么是敞篷车呢?”

    刘承颐被他噎了一下,闭口不答。

    薛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对他弯腰长揖:“多谢贤兄告知此事。贤兄为愚弟们日忧夜虑,还特意请了平阳长公主来言传身教,实在是操劳了。”

    不是他对“杨修之死”的典故没有深刻了解,也不是他刻意在卖聪明。他只是想忠诚地当一棵墙头草,哪边都不靠。

    怎样把这条路线贯彻始终呢?当然是要一碗水稳平!

    今天把萧玦当众调戏了,那他就得也给刘承颐一棍子!哦,你以为我给她难堪,是想投入你怀抱?那我就要给你一棒,告诉你,我,薛小蔺,是天底下最难拉拢的一棵草。

    当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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