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父母的工作性质十分特殊,在一个地方久待无法保证安全性,此外,鉴于她觉醒的个性以及她在这过程里有意无意参与过的一些事件,家人们选择了带着她在各个城市转换,于是托这两人的福,她在短暂的几年中学时光里转学了不下二十次。
回忆起来她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大概是池袋,她在那里谈过恋爱,交过朋友,既拿到过满贯的奖项,也参与过大型的事件。
但现在她从那段时光里唯一留存的,只有一本他送的崭新的笔记。
安菀安静的靠坐着椅背,电车奏着低低的驱动声响,一步也不停留着奔流向目的地,她看着窗外的景色,合上了手里的本子。
在她已经成年了的现在,内务省将原本安置在她父母身上的重担逐渐的倾泻了些到她身上,当然,这也是她本人的意愿,她对执行相关的情报工作的热情很高,以后的就业也想往这方面发展。
而现在她收到的调令,就是以实习教师的身份进入雄英高中任职,并借由身份的掩护,调查学校的某名叫做“飞鸟有羽”的新生是否与某个地下组织有联系。
若是排除了当事人的嫌疑,就调查其他的可能性,因为已经确认,当时发出了某条通风报信的邮件、导致最终围剿失败的信号源地点就是这所学校。
而若是无法排除,她就得想办法用合理化的手法解决掉这个嫌疑人。
只不过老师啊。
安菀苦恼的挠了挠头。
她这种水准去教书育人真的没问题么?
回顾她过去的十八年人生,除掉一张“勉强拿得出手”的毕业成绩单,她能想起的只有大部分连脸也忘的七七八八的前男友。
而且据说雄英是所个性学校,她的个性本就是无知情况下效果最显著的类型,是以她绝不会多谈战斗经历,但她总不能什么都不说——难道她要在一所培养对抗犯罪分子的英雄学院里畅谈过去的恋爱经历么?
会被赶出去的吧?
想到到时候正经备案所需要的大把时间,她眼不见心不烦的阖了眼。然后在风声鸟语之间,她做了一个梦。
抬头仰望的时候能感觉到的是温煦的阳光,她的两边都摆放着错落有致的矢车菊盆栽,挑选以后放在这儿的全是她喜欢的蓝紫色,它们温柔的盛开着,像是幸福的笑颜。
而她低下头以后,竟是发现自己穿着长长的白纱裙。
这是……婚纱?
她揉了揉额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想不起来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她下意识地、茫然地朝前走了两步,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拉住。
穿着伴娘服装的女孩子催促了她两句,然后带着她走向了高台。
她走过红地毯的时候,能清楚的听到伴奏带里的音乐。
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这是她的婚礼么?
和谁的?
她下意识地这样想着,心里却没有答案。
等她站稳以后,主持人便宣布了婚礼的开始,作为他描述时候的背景音乐被切换为了她更喜欢的《casablanca》,大概是歌太好听,她竟是站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而很快,有个男人捧了一束花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很高,至少比她高出一个头左右,粗略的估计他绝对超过了一米八。
此刻他穿着正式的新郎服装,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安菀如傀儡一般收下了他的花,然后进程继续推进了下去。
白外套的牧师庄严的问了誓词,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