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做什么,自杀么?
安菀心里一惊,顾不得打草惊蛇,几步就从门边迈了出去。但没想到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拘捕武器从她的身后弹射而出,将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她登时松了一口气,但在确认了飞鸟的安全后,她也反应了过来,她这是被人跟踪了?
回头的安菀只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黑发黑上衣……!
相泽消太。
这是何等的缘分!
安菀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苦恼。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问,“而且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这问题该我问你。”相泽扯了扯长布,“你怎么会跟着他,而且知道他会自杀?”
要说真话么?
她只纠结了一秒,就决定了说谎。
从头说起太麻烦,他也不一定会信。
“我是在寿司店碰到他的,”安菀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在百分之一的谎言里掺杂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真话,“当时他就坐在我身后,一直在低声说着不太好的话,我看他面色很差,年纪又小,心里担心,怕他出事,就跟了过来。”
相泽听到她的解释后神色缓和了不少,也跟着解释道,“我在公园里看到了你们。我发现你在跟着他,因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所以也跟了上来。”
却是没说去公园做什么。
安菀自然不可能多问这种事,饭后约会亦或是消食都可能是问题的解释,这和主要内容没有因果关系。
她指了指地上的少年,“说起来,这家伙怎么办?”
因为是突发事件,所以她完全没有准备过后续的解决方案,形式定下来后,她也开始后悔起了自己的冲动。
且突然发现嫌疑人踪迹的激动以及对跟踪的不熟练让她忽略了身后是否有捕螳螂的黄雀,现在牵涉上了相泽,她有些头疼要如何收场。
这真是件让人头掉的真相,好像碰上了相泽消太的每一次,她都表现的很糟糕。
“你认识他?”他问。
“不认识。”安菀疯狂摇头,这时候就算知道也得否认三连。
似乎是知道眼前的两人在商讨怎么处理自己,飞鸟有羽忽然挣扎了起来。但拘捕武器将他捆的很紧,他妄图挣脱的力道害他在地上滚了两圈,而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他的动作过于激烈,他的兜里掉出了一个盒子。
安菀将盒子捡起来打开倒了倒,里面掉出了一粒胶囊。是很鲜艳的红色,透着股鲜血般的浓稠深晦。
她又闻了闻,最后放弃了通过这样的物理手段得到问题的答案。不过她想,这或许就是飞鸟有羽被关注的来由。
“这是什么?”
她主动将盒子递给他。
只是他也没听说过血红色的药剂,拿在手里晃了晃之后发现其中裹着的并非粉末。但若说是血液,颜色又不太对。
两人对立了半响,最后决定将人带回去,查查这药的原料。
只是才迈开步子,她就踉跄了一下。
脚底倏然有了更加强烈的痛感传来,在她心神放松下来的现在,这种感觉更是化作了铺面般的冲击。
她试探性的踩了踩,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不行,我走不了,脚底好像磨了,得休息一下。”她皱了皱眉,伸手过去解了小白鞋的扣带。拎着鞋子的动作完全的破坏了她的娴静形象,但她却并不在意,索性眼前的人看见她的丢脸场景不是一次两次,她也不介意再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