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有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真可怜啊,你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遭受了这样的对待。”他听见男人用咏叹调般的口吻如此评价道,手掌温柔的抚过了他的脸颊,“想反抗么,想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么?我可以帮你。”
他大概是被蛊惑了,又或者是当时浑身上下弥散的痛意占据了他的理智,让他只剩下了冲动,他竟是答应了下来,甚至没问一句他需要牺牲什么。
而这个男人对此亦是没有任何解释,他只是往飞鸟的口中塞了一颗红色的,果实一般的东西,然后又在他的手心里放下一个盒子,合了合他的掌心,让他能把它握住。
“祝你醒来的时候,拥有新的人生。”
男人合上了他的双眼。
他甚至没感觉到口中的东西是什么味道,那瞬间疼痛与黑暗便吞没了他,再醒来的时候,他的个性便成为了镰鼬一般的强风。
他最初惊慌失措过,但确切的发现自己变强以后,他便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他撑起了腰杆,打败了那些妄图再从他身上捞钱的坏孩子,并严厉的警告了他们,再出现一次就打一次。
他揍的他们鲜血淋漓,或许是恐惧,他们再没找过他的麻烦。
只是他明明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风刃划开他们的衣服皮肤让血液渗漏而下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的从心里泛上了一种愉悦。
于是在结束战斗以后再回想整个过程,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本身就是性格十分怯懦的人,与不良少年们的战斗是因为被压迫太久,但家庭教育摆在那里,他并非什么坏人。
所以在发现自己的不同以后,他便恐惧于用出自己的能力,只胆战心惊的掩饰着自己的变化。
而更恐怖的变化在于某天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了天台上。
他清醒回忆着,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个真实的梦,梦里他所有想要的一切都握在了手中,而他正一步步走向黄金的王座。
如果不是当夜强风吹拂,他脸颊生疼,说不准他已经一脚踏空,落入世界的另一端。
大抵是被如此残酷的现实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好些天,幸运的是这些天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谁想到这次他忽然犯病,还落到了安菀的手里?
“你对那个药了解多少?”
最后,审讯者对着飞鸟如此问道。
“具体的效果你们看我的结局就能明白,其他的我只知道,那个男人叫它……【禁果】。”
关于卖药的男人的相貌,飞鸟回忆了很多次,最后能想起来的,只有一句“他好像戴了副眼镜”。但这是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答案,毕竟戴眼镜的人千千万万,怎么可能借此确定单一的目标?于是这个方向的调查便陷入了僵局。
协会只能将焦点放在巴洛尔街道,就在人员外派的通知下达的同一时间,药剂的检测结果也送到了几个当事人的手里。
当然,安菀能收到,是走了内务省的后门。
药丸具体的成分目前还无法完整的被化验出,试验小队初步估计这是一种新型产品,不过也不是毫无结果,他们取了少量用在了动物身上,从动物们的反应上,他们初步得出了药丸的效果。
一阶段为强化,二阶段为梦游,三阶段为对于从高空坠落的执着,即是自杀。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确定了,服药者之所以会不断的进入下一阶段,是因为这种药在具有成瘾性的基础上,还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这些负面效果。且越是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