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势不算特别重,所以相泽并不需要住院。
时钟的指针已经划到了凌晨的两点,两人都泛上了困意,而发生了那样的意外的情况,安菀自然不可能再回家,她打了几个电话想要预定个临时住宿的地方,但连着call了好几家有口皆碑的酒店,不晓得为什么它们全没了剩余的房间。
是因为体育祭的即将来临,所以这座城市中来了许多闻讯而来的观众?估摸着这样的理由,安菀绝望的面对着现实。
但要精致少女去睡那些混乱的普通旅店,她是拒绝的。退一万讲,如果是她猜测的理由,那些旅馆也不一定有空置的房位。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困扰,相泽消太邀请了她回家。
他的房子里有空余的客房,而现下是夏季,不需要厚厚的几层被褥,只要铺上凉席准备一条毯子她就足以对付一晚。
安菀对于这样的好选项欣然接受,她在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些贴身的衣物后便跟着对方回了家。她对自己的安全问题丝毫不慌,虽然她本人毫无记忆,但她内务省的朋友曾为她拍过视频,她不清醒状态下一旦受到伤害,会莫名其妙的拥有无与伦比、敌我不分的战斗力。
客房不算大,但整理的很干净。
安菀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了相泽为她准备的拖鞋和睡衣。
说是睡衣可能有些不恰当,因为这本来是他准备在体育祭时候穿的衣服,只是买来以后他随手摆在了桌子上,还未曾拆封,安菀见着以后提出了买下这件衣服,之后再补给他的请求,她实在拒绝穿着身上奔波了一天的脏衣服睡觉,而因为当时的心态莫名不稳,相泽毫无考虑的同意了这个条件。
于是此刻就便宜了她。
一米八三的相泽消太的上衣对于她来说有些长,安菀扯了扯到了膝盖的下衣摆,感受了一下宽松的舒适度,紧接着便果断的放弃了换回自己的衣服睡觉的可能性。
是的,在心弦终于放松下来的现在,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在不甚熟悉的男性前辈家里,穿对方的衣服在对方的家里晃荡好像不太好。
然而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最终让她屈服于现实,她甚至在正儿八经的考虑以后买男装当睡衣的可能性。
虽然前半夜里发生了意外,但后半夜的安菀睡的很安稳,她开了整夜的灯,敞亮的环境让她觉得很安心。
虽然睡眠质量还算可以,但她早上睁眼醒来的时候才不到八点,比起她惯来有早起的习惯晚了将近两个小时。
常年的生物钟第一次被打破,她变化的程度不深。就算前一夜睡的再晚,她依旧能早醒。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但她努力的滚了两圈,还是感到困的要命。
再睡一会儿?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纠结了十来秒后,挣扎着起了床。
然后她顺理成章的忘了昨晚放在床头准备换上的衣服。
厨房里的食材不算多,但调料很齐。
房间里的相泽消太还睡的很熟,在“叫醒对方并询问能否使用厨具做点早饭”以及“做两份早饭并在事后以其中一份作为道歉”两个选项中,她毫无犹豫的选了后者。
他昨晚的药带了些助眠的成分,所以安菀做好了他会起晚的准备。更何况他的伤是因为她,所以既然有机会,她也希望他睡个好觉。
餐具柜子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