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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正辉猛退几步,秦月然也骤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虽然他们躲得快,可衣服上还是被灼了几道黑印,秦月然怒极反笑“欧仁锦,这么多年来,我作为你伯母,看在你从小父母双亡的份上,不知道包容了你多少次。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别以为自己是任性的小孩子,做错事都能一遍一遍被原谅的。我告诉你,你爷爷这一回是真的铁了心不准备认你了,你就继续像这样时不时来回幼稚的恶作剧吧。”
“抱歉,因为看伯母生气实在太有趣了,我总是忍不住呢。”说话的同时,他瞥了一眼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欧正辉,露出来一个诡异的微笑,“大伯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不是总喜欢给伯母帮腔的吗?怎么,站在我父母墓前,心虚了?”
“不可理喻。”欧正辉横了他一眼,不怎么想跟他纠缠,被这个神经病黏上了,又得在他们面上发好久的疯不可,“月然,我们回去吧。”
欧正辉带着秦月然还没走出两步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什么东西被猛地踢倒的声音,他回过头,就见他们带来摆在墓前的两盏灯和一束鲜花全部被欧仁锦踢到一边,他把墓前的那块地腾得干干净净,才把自己的花放了上去。
他冷笑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欧仁锦的父母刚死的时候,公司里一直有一些没头没尾的猜测和传闻,这小子年纪小又天真,很快就对那些话深信不疑,只是这些传闻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和线索,这么多年以来,他也就只能时不时地在他们面前撒撒气了。
强忍着祭奠完父母,欧仁锦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嘴唇青紫,他眼前一阵又一阵地发黑,喉咙好像被人紧束,他一只手狠狠按住自己的胸膛,似乎这样就能抵挡住那种错了节奏、好像撞击在胸腔里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