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边说边开始啃指甲,这是她的坏习惯,过度紧张之后,就开始咬。
不过因为她的指甲上全部都用凤仙花汁染了色,因此啃了一点就尝到了苦涩的味道,立刻撒开嘴,但是焦虑的情绪却更甚。
陆忠眼下青黑一片,他刚从沈音院子里出来,对于新人他总是有几分耐心的。
不过今晚却没吃到嘴,因为沈音被打得很严重,完全像个猪头一样,要不是她撒娇的声音还是那么软,他都险些没认出来。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等那个小杂种上了位,还有你我母子的活路吗?”侧妃不满的尖叫起来。
已经开始打哈欠的陆忠,似乎被她喊的不耐烦了,伸出手来掏了掏耳朵,道“既然娘这么不放心,那我便去刺一刺他们,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陆忠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哪怕身后是侧妃让他回来的喊声,他也纯当没听见。
林宝姝的屋子里,宴宴自然是准时来报到,她刚讲完两个短故事,嗓子都已经有些哑了,外加最近昼伏夜出的,导致她精神不济,此刻困意袭来,根本抵挡不住。
她合上书,打了个哈欠“好了,你该走了,我要是不睡觉就会生病。”
“我不走,我陪你睡,看你睡了才行。”他说完作势就要往她床上爬,这爬床的动作还异常熟练,像是进行过无数次一般。
林宝姝立刻将手抬起来阻挡住,头疼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厮不好打发。
“打地铺吧。”最后没法子,她只能退让一步,总不能真让他爬床。
宴宴最近被她教育的,已经有点知礼了,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他要是硬要按着自己的意愿来,必定会惹得他的姝宝不高兴,那就看不到她的笑脸,也不能听她讲故事了。
总之在她身边大半个月,她充分的教会了他,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
宴宴见她松口,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只不过他的笑容还没仔细看清楚,忽然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林宝姝的嘴巴也被他堵住了。
一道热气喷洒在耳边,是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的警告“有人。”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两个人离得极近,林宝姝没敢动弹,在这种忽然紧张下来的环境里,不由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她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外面似乎没什么声音,一直都是静悄悄的,只除了偶尔的风声。
她等了片刻,依然不见动静,不由得有些急躁。
男人在夜晚的时候,体温偏高,此刻她又是这么被他直接抱在怀里,好似一个火力旺盛的小火炉一样,烧得她面红耳赤,而且两人贴得这般近,也让她充分的了解到此刻的宴宴,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哪怕他平时的一言一行都是稚子心肠,写出来的字也宛若孩童,可这具身体却实打实的属于成年人。
林宝姝从羞逐渐转变为恼怒,怀疑是他在戏耍自己,毕竟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仍然不见有什么人来,这分明是骗她。
况且每次宴宴过来,外面都有影卫守护,若是真的有一些宵小之辈,恐怕也逃不过影卫们的围攻,怎么可能还摸到她的院子里来,这就是他的套路,想要跟她亲密接触的套路。
她忍不住要挣扎,宴宴抱的更紧了些,但因为来人也是习武之辈,像林宝姝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自然是听不到的,来人已经离的很近了,他无法再出声提醒,免得打草惊蛇,只能用身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