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心没肺,但也不至于要这么多人都去死,就为了一个不能信任的世子妃。”陆景宴认真地看着她,没有嘲讽,也没有恼怒,只有严肃的陈述事实,显然他把这件事看的很重。
这种态度,不由得让林宝姝也变得严肃起来,她从床上坐起,穿上鞋坐到了他对面的太师椅上,轻抿了一口茶,指尖拨动着漂浮的茶叶,陷入了深思。
“世子爷可否告诉我,你手里抱着的那个木匣子,里面究竟放的是什么?”
半晌她才再次开口,这次提到了陆景宴从不离手的木匣子,瞬间就让男人浑身紧绷起来,显然这是他的逆鳞。
“我不能告诉你太具体的,是一位故人留给我的念想,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他边说边抱紧了盒子,似乎怕它会丢一样。
林宝姝挑挑眉“是昭阳公主的东西?”
陆景宴看了看她,转而点了点头“是。”
“那你对昭阳公主是爱是恨,留着她的东西又做什么?亦或者是纯粹的怀念?”显然她打算刨根问底。
“这干你何事。我把世子妃的位置留给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陆景宴一甩衣袖,整个人都非常激动,推着轮椅就想走,显然他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昭阳公主永远是他不可触碰的秘密。
林宝姝斟酌再三,还是准备跟他摊牌,从种种迹象中看出,陆景宴对昭阳公主的东西,这么宝贝,应该不是恨,而且宴宴也跟她说过,只要怂蛋不听话,他就用木匣子做威胁,一般怂蛋都会乖乖配合。
如果真的是仇人的话,陆景宴应该不会如此忌惮,反而是用情至深的人,才值得如此珍惜对待。
如今又走到了死胡同,她必须得往前近一步,哪怕这是要揭露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
“那木匣子放的是南道子的孤本,还是春阳大师锻造的匕首?亦或者是上元节望京街头最漂亮的兔子灯?可惜这盒子太小,放不下宫里匠人做的木马,否则兴许连木马都能存进去。”她幽幽的开了口。
顿时轮椅就停了下来,室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其余落针可闻。
陆景宴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喘着粗气,几乎背过气去,好容易才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几乎颤抖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他推着轮椅转过身来,双眼赤红,似乎随时都要滴下泪来。
“因为这是昭阳送你的生辰礼啊,宴哥哥,昭阳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忘?”她歪了歪头,唇角扬起露出一抹甜甜的笑,一如当年八岁的她对着十二岁的他,笑得甜蜜又温暖。
“你喊我什么?”他几乎是颤抖着问道。
“宴哥哥,你不过二十岁而已,怎么就得了七老八十的毛病,耳聋耳鸣了?要多看大夫了啊。”林宝姝抽了抽嘴角,他的反应怎么一直难以置信。
她真的只是暴露身份,想要近一步怂恿他造反而已。
陆景宴推着轮椅到她身边,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把她捏的龇牙咧嘴。
“你是昭阳?你怎么可能是昭阳,你们俩脸上的痣都不同。”
陆景宴的确因为林宝姝这张太过相像的脸,把她留了下来,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