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二女儿就是被你这老婆子害的!事先说的好听,又疼老婆又有老婆本,谁知道结婚没两个月就去外面偷腥!”
“给我家介绍的畜生还打老婆!”
“这老东西好没良心!”
林雪春见机喊道:“老村长您看看这老婆子干的事,委屈咱们村多少闺女!您今个儿做个主,能不能把她给赶出去?”
“要您说她没错,我也认。我自掏腰包给陆小子搭新屋子,搭在她旁边,要她好好照看。但凡那小子有点三长两短,我林雪春头一个找她问罪!”
王老婆子慌了。
落叶归根尘归土,她都这把岁数了,注定没几年日头好活。但她死也要死在自家土地上的,怎么能被赶出去?
她无从辩驳,便连忙抓住老村长,凄凄苦苦涕泗横流,架不住村民一声大过一声,都要将她驱逐。
老村长沉沉敲两下拐杖,“大家听我说两句。”
“我是村长,不过这房屋土地不是我的,全是国家的,赶不赶不是我能拿主意的。不过……”
浑浊的眼珠看着王老婆子,看得她忐忑不安,“要是林雪春说得都是实话,你当真叫咱们日暮村的孩子受委屈,我自然会找你算账。要是你有那么两分心虚和良知,便自个儿去祠堂找老祖宗认错。”
这不是跪祠堂么?
从前小孩子家家闯祸,动辄祠堂罚跪,还得不吃不喝以表敬意。她用八十多岁的身子去跪,岂非丢尽颜面?
这话犹如狠狠的巴掌盖在脸上,王老婆子咬紧一口烂牙,不得不答应。
她真的怕被赶出家门,更怕老村长别的招数。因此,不管祠堂跪得多么屈辱多么痛苦,她只能跪,别无选择。
还得低声下气赔礼道歉。
林雪春摆明不放过她,抱着胳膊皱眉头:“是我耳朵不中用?阿汀,你听见什么没有??”
阿汀满脸天真,连连摇头。
咬牙切齿,重重地说了句‘是我老婆子胡乱办事,对不住你’,王老婆子满腔怒火无处去,简直把五脏六腑烧透了。
她恨极了,发誓还要抱这个仇!
老村长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再次开口:“一家有难大家帮,只要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日暮村的规矩就是这样。那么咱们轮流轮流照看陆小子,十八岁由他自己去。”
“你们也不用太操心,自家吃什么,匀两口给他就行。每户人家管三天,中不中?”
公平合理,又是一溜儿的中中中。
“行了,先把阿香的后事办完吧。”
老村长看一眼没有动静的屋子,看一眼拍拍屁股溜走的王老婆子,长长叹口气。
村支书随手写下的字,歪七扭八笔画潦草。不过阿汀认得。
握着石块在旁边再补上一个字,名字完整了。
他叫陆珣xun。
阿汀走近那扇半开的门,握住古铜色的门环,仿佛缓缓翻开神秘的盒子。没有认真思索过,里面究竟藏着金银珠宝,还是刹那间夺命的毒气。她只想看看那双眼睛而已。
木门‘咿呀’一声,身后突然传来呵斥:“你干什么?!”
“妈妈。”阿汀看向来人,“我想……”
“想你个头。”
林雪春三步化作两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自家屋子带:“你这破脑袋瓜儿,除了考试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