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远顿时也有些震惊,经过昨晚南泽“嘘声教导”,他吃一堑长一智,捂紧了话筒才敢问道“你小舅?”
乔原肩膀垮下来,生无可恋地点头。
乔原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乔野,比他大五岁,在特警队服役。乔原他妈嫁过去的时候乔野才三岁多,又年幼丧母,乔原他妈把他当亲儿子一般养大。
虽说是重组家庭,一家人却十分和睦。
但坏就坏在乔野还有个同岁的亲小舅,小时候没怎么见过面,长大后却成了乔原的劫数。
没错,亲小舅段程望就是乔原的初恋。
乔原酒后壮胆爬上了段程望的床,然而亲完搞完第二天酒醒,乔原自己扛不住刺激,发了条分手短信就跑路了,从此看到“段程望”三个字就绕道走。
一言概之就一个字怂。
“都过去一年多了,你怎么还这么怂?”陶心远说。
乔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一年多之所以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段程望去美国进修了。
他太了解段程望,这人是典型的睚眦必较小肚鸡肠,“被分手”的仇肯定是要找他补回来的。
乔原自己都摸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他一边害怕见到段程望,一边又有些旧情未了的心动,两种对立的情绪杂糅在一起,让他胸口又堵又憋。
乔原把头抵在陶心远肩膀上,乞求道“陶陶,救我,求你了。从现在开始别离开我,别让我和段程望单独相处。”
损友归损友,事到临头陶心远还是拉了乔原一把。
陶心远点头应允,说道“好。”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陶心远扭头一看,果然是南泽醒来了。
南泽的睡衣还挡在床头的摄像机上,他上身赤|裸,只有下身穿了条棉灰色的睡裤。
南泽显然不是自然醒的,他掀开被角,靠坐在床头醒神,手指插进额前的碎发中,随意往后一捋。
陶心远的视线不由地顺着南泽的腰线往下滑。
不得不说,南泽的身材恰到好处,穿上衣服时宽肩窄腰长腿,而没了遮挡后,每一寸肌肉的杀伤力更是呈指数倍放大。
男色当前,陶心远顿时就变卦了。
乔原一看陶心远的状态,心里大呼完蛋,这明显就是又中招了。
陶心远是重色轻友的典范,他二十多年含辛茹苦抵不过南泽八块腹肌,在南泽面前,他回回吃瘪,屡战屡败。
乔原赶忙握住陶心远的手,冷清的音色里甚至都带上了哭腔,“陶啊,不带这样的,你别丢下爸爸。”
陶心远一根根掰开乔原的手指,把乔原推到了门外。
陶心远抵着门,毫无感情地扬起嘴角,笑容相当敷衍。
他指指周围层出不穷的镜头,安抚道“别怕,全国人民都看着呢,他总不会把你吃了。”
房门在乔原眼前一寸寸合上,他哭丧着脸趴在门上,只觉人生无望。
陶心远不理会乔原的挠门声,他拐回到床边,南泽已经从晨起的不适中缓过来了。
陶心远趴在床头,仰着脸看他“吵到你了?”
南泽确实是被他们吵醒的,一分钟前还恨不得把陶心远拎回来按到床上,让他安静一点。
不过现在南泽的起床气已经过去了,他迈腿下床,一边穿衣一边问“乔原怎么了?”
虽然南泽就是象征性随便一问,可陶心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