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代皓白问他“南泽哥哥,你们不和我们一起了吗?”
乔原瞥了一眼陶心远,伸手捂住伊代皓白的嘴,“小弟,你有点效率意识好吗?让他们俩去,大家分头行动,一会儿再集体讨论收集到的线索。”
伊代皓白不明所以,“这样啊,那我们干脆分三组好了,我和高朗哥哥一组,这样效率更高,很快就能检查完所有的房间了。”
段程望捏着曲谱的手突然一滞,他抬起眼,目光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落在乔原的脖颈上。
乔原被段程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盯着,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坚决制止住伊代皓白的危险想法。
“不行!”乔原过激地拍了下床沿,箍着伊代皓白的脖子不让他离开,“我们四个必须一组,没得商量。”
高朗又当起和事佬,一手拉着乔原,一手护着伊代皓白,“别闹别闹,就我们四个一起吧,人多力量大。”
南泽的房间和陶心远的挨在一起,旁边还有一间上锁的,标识上写着吴明铎的名字。
南泽先打开了自己的卧室,推门走了进去。
二楼六个房间的格局都很相似,只是南泽的窗户开向朝北,望出去是一片静谧寂寥的山谷,仿佛叹口气都有回声。
陶心远指着床头某处突然闪过的一抹亮光,惊呼道“那儿有东西!”
南泽也注意到了,他俯身摸索了一阵,最终在枕头旁找到了一枚胸针。
胸针是椭圆形的,中间用浮雕的方式绘着剑与盾的图腾,外围是一圈细碎的钻石,阳光打在上面,光芒耀眼夺目。
看来刚才就是这个小玩意儿在闪光。
陶心远凑过去看了看,说“是胸针啊,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南泽抬头看他,有些无奈地问“你刚才上楼梯的时候在干什么?”
“啊?”陶心远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他还能干什么?不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泽的背影,看腰看腿看肩颈。
南泽伸手点点胸针上的图腾,说道“楼梯扶手上雕着类似的图案。”
这应该就是古堡主人身份的象征。
陶心远说“所以说你可能是威廉?”
南泽摇摇头,补充道“也可能是他的兄弟或亲戚。”
陶心远想了想,说“我们再找找别的信息。”
南泽不置可否,伸手拉开暗棕色的皮质椅子,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南泽拇指和中指分开,在书桌旁侧比划了一下大致的厚度。
那张桌子明明没有抽屉,可桌面的厚度却将近有二十公分,或许会有东西藏在里面。
桌面整洁干净,右上角摆放着书写用具,是一瓶打开了的黑色墨水,其中插着一只浅白色的羽毛笔。
陶心远拿起墨水瓶瞧了一眼,说“墨水也不是满的,被用掉了三分之一左右。”
南泽思绪一顿,挑眉看向陶心远,两人同时开了口。
“‘我’用墨水写了什么?”
“‘你’用墨水写了什么?”
南泽笑了一下,指尖点点桌面,说道“问它。”
陶心远会意,他主动钻进桌子下,手指屈起,从外向内一寸一寸地敲击着桌子底面。
陶心远心里还惦记着刚才南泽对他的评价,他边敲边说“我还懒吗?”
陶心远就缩在南泽两腿之间,南泽一垂眼就能看到他仰起的脸。
压抑逼仄的环境中,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呼吸带着热气萦绕在两人之间,陶心远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