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远说着微微嘟了下嘴,到底还是有些委屈了。
南泽眼尾扫过他,也不解释,干脆直接把他留在原地,往屋内走去。
陶心远垂下头,余光里只能看到南泽的背影,迈着长腿背向而行,离他愈来愈远。
他心里发酸,他想,果然。
南泽在衣柜面前停下,良久,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陶心远被这种未知感折磨着,他甚至觉得房间里是不是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南泽会不会已经跳窗走了?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便缓缓抬起了头。
南泽抱臂靠在衣柜旁,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对上了他的视线。
南泽开口,低声问他“还犯傻呢?”
“唔……”陶心远心里又变软了,他觉得他面对着南泽的时候就应该改名叫“陶心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无止境地往下沦陷。
南泽被他的反应逗笑,一边拉开衣柜门,一边说道“陶陶,过来。”
南泽蹲下|身,把刚才藏起来的黑色塑料袋取出来,里面的雨鞋和小药瓶都还在。
陶心远在南泽身边蹲下,伸手从里面拿出了小药瓶。
陶心远说“这上面的‘迷不晕’是我的字迹,这就是我给你的解药。”
南泽说“这是刚才从衣服兜里掉出来的,解药虽然在我手上,但在我的故事线里,从来没有提起过它。”
陶心远听着微微皱了下眉,有一丝很细微的不对劲儿的感觉从脑海中滑过,那种思绪稍纵即逝,一瞬间就再也捕捉不到了。
陶心远摇了摇头,把那种不确定感压了下去。
陶心远指了指泥泞的雨鞋,又问“这是你的秘密吗?”
“这不算。”南泽却摇了摇头,他把雨鞋从黑色塑料袋中取了出来,两只鞋整齐地摆在地板上。
雨鞋正好是南泽的尺码,藏蓝色,鞋底和鞋帮上沾着的泥垢已经干涸,龟裂成了网状的条纹。
南泽说“我的卷宗里提到了一件事,在晚宴开始前,我和威廉大吵了一架,然后负气离开古堡,但因当时天气恶劣,下山的路举步维艰,我不得不又折返回来。”
陶心远说“所以这就是你当时穿的雨鞋。”
南泽“嗯”了一声,他偏过头看向陶心远,仿佛是在做最后的犹豫。
南泽停顿了两秒,开口道“我来赴宴前接到过威廉的信,他请求我从伦敦帮他带一样东西过来。”
陶心远蓦地睁大了眼,他微微张着嘴,“不会是……”
南泽略一点头,把卷宗最后两页给陶心远看,那些内容他在陈述的时候完全隐瞒了下来。
南泽说“威廉让我帮他带的东西,就是‘死翘翘’。”
陶心远下意识地咬住下唇,他牙齿来回磕在柔软的嘴唇上,咬出了一道白,缓一缓恢复血色后,又显得有些发红。
南泽眸光一暗,他轻咳一声,垂下了眼。
陶心远说“‘死翘翘’还在你这里吗?”
南泽说“我没有找到,我想我应该已经把它交给了威廉。”
报道上明确说明了验尸结果,晚宴上七人均是由于服用了毒药“死翘翘”才致死的。
所以破局的关键就在于这瓶“死翘翘”。
既然威廉下落不明,那么这瓶毒药究竟又被藏在哪里?
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南泽说“假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