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着自己的手表,说道“示数!这个示数很有可能就代表我们能继承的财产份额,既然段程望被淘汰了,那么……”
陶心远说着停下来,他蹙起眉,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南泽默契地抬起手,瞥了眼自己的表盘吗,说道“我的还是‘100’。”
陶心远说“……我的也是。”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这个代表财产的话,属于段程望的那一份应该均分给他们的。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测,如果不代表财产份额,难道这个示数还有别的含义?
陶心远原本顺畅的思路在这里被打断,先前关于电量和生命值的可能性已经被他否定了,现在他不得不再倒回去,重新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会不会真的是他想复杂了,节目组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个数字就是单纯代表生命值?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何必要用准确的数字来表示呢,反正他们只有存活和被淘汰两种模式。
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现了偏差?
陶心远无意识地又开始咬着下嘴唇厮磨,像在啃东西的幼兽,牙齿“哒哒哒”地磕在柔软的嘴唇上,一用力就会咬得泛白,水润润又微微嘟着。
南泽其实是整个游戏里唯一的知情人,陶心远自以为是南泽的作弊器,殊不知,其实南泽才是他的外挂。
早在游戏开始前,南泽就在陶恺那里模糊地看过完整的剧情走向。
但人类的思维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七个性格迥异的人组合在一起,硬是把封翳精心设计的剧本,创造出了无数种可能的排列组合。
既定的故事野狗脱缰,朝着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向狂奔而去,所以南泽对于其中莫名杂生出来的很多细节也一无所知。
比如段程望,天知道他是怎么在第二期节目里就把自己搞淘汰了。
南泽垂下眼,他看着还在蹂|躏自己嘴唇的陶心远,默默抿了下唇,然后抬手在陶心远眼前打了个响指。
“停。”南泽说。
陶心远从纷乱的思绪中抽回神,望着南泽“啊?”
南泽说“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陶心远点点头,跟在南泽身后下楼。
这一次陶心远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南泽身上挪开,分了一点注意力给楼梯扶手。
楼梯扶手上雕刻着精致又繁复的花纹,每一根立柱上都有一个球状的小装饰,用浮雕的手法雕着剑与盾的图案,锋利的剑尖直直向下,坚韧又决绝,而盾牌立在剑后,坚实又沉稳,两者合一,所向无敌。
这是威廉家族的图腾。
同样的图案也被雕刻在小少爷的胸针上,此时此刻就佩戴在南泽的左胸前,贴在南泽的心口,像一个幼小又忠贞的守护神。
思及此,陶心远情不自禁地又把视线挪回到南泽的身上。
他怔怔地望着南泽胸前的胸针出神,不知为何,总会在某些时刻,他觉得自己和小少爷心灵相通。
比如看到小提琴的时候,比如见到南泽的时候,他就像是被小少爷附身了一样,切切实实体会到了对方的心情。
陶心远心里略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疑惑,他能感受到小少爷对南泽炙热的情感,可除此以外,又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
很奇怪。
卷宗里只记录事实,不记录情绪,留白太多了,让他难以把场景完整复原。
小少爷在暴雨中追出去时,到底得到了南泽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