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进篱笆门, 陶心远就觉出些不对劲儿来, 脚步不由地放缓了下来。
南泽走在他右侧,刚把电子产品上交,一回头,发现他站在那里, 皱着眉看向小花园的方向。
小花园的方位恰好坐落在落地窗外,被工作人员细心打理过, 外围的矮冬青郁郁葱葱, 里面围出来一块空地, 土壤肥沃,繁花似锦。
只是……土壤看起来十分蓬松, 像是不久前才翻整过一样。
这个不久, 应该就在他们离开的这一周之内。
节目组这么有闲情逸致吗?竟然还专门抽出时间过来整理花园?真是奇怪。
陶心远不解地摇摇头, 又往前走,刚走两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南泽侧着身站在路边,头顶就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树。
南泽说“手机不交了?”
陶心远“哦”了一声, 这才反应过来手机还在自己身上揣着, 他只顾往前走, 工作人员在一旁尴尬地举着盒子, 也不好打扰他。
他手伸进兜里,摸出来手机,小跑两步,放进工作人员手中的盒子里。
南泽没有提前进去, 还在原地等他,见他又跑回来,才转身迈开长腿,朝前走去。
陶心远从后面追上来,气还没喘匀,便开口喊道“南泽!”
“嗯?”南泽脚步不停,微微放慢一些,然后扭过了头。
陶心远看看周围,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期的录制现场有点奇怪?”
南泽并不在意地说“突然多了很多工作人员。”
“对!”陶心远点头,凑近一些,“花园被翻整过了,窗台上还残留有土,我们上周离开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南泽抿着嘴,眉心微微跳了一下。
这个困惑还没解开,古堡内部就传出其他几位嘉宾连连哀嚎,此起彼伏,快要划破山顶的天。
陶心远和南泽并肩走过去,刚想探头往里看,站在门口的吴明铎就退了一步出来,托着没拆石膏的左臂,满脸愁容。
南泽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吴明铎无奈,问“还记得第一期最后你们干了什么吗?”
陶心远答“拔草啊。”
南泽脸上突然一僵,波澜不惊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难得显露出有些不稳的神色。他皱起眉,不太愿意回想汗流浃背拔草的时光。
劳动太光荣了,让人腰酸背痛。
吴明铎自我嘲笑地勾勾嘴角,朝屋内一偏头,说道“喏,新的光荣。”
陶心远越过吴明铎走进去,终于看全了古堡内狼狈的全貌。
在他们离开的这一周内,古堡仿佛被侵|略|者入|侵了一般,家具装潢上全部落满了浮灰,显得灰扑扑的,手指一擦过去就是一道痕迹。
陶心远吸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连忙伸手捂住下半张脸,但灰尘的味道还是不停地往鼻腔里钻,让他连说话的时候都变得瓮声瓮气起来。
陶心远说“发生了什么?”
副导演从不远处走过来,头上还顶着报纸折成的三角小帽子,跟各位嘉宾解释道“是这样的,咱们道具组这周细化了一些场景布置,但时间紧任务重,虽然又从台里调了人过来,最后还是有些收尾工作没做完。”
副导演这些场面话,只能骗骗陶心远和伊代皓白这种没入社会的学生仔,其他几位都心知肚明,默默地看着副导演,并不不接话。
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