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刚收拾过,他想了想,说道“有几瓶,放在橱柜里,不过我也没看牌子,应该是节目组准备的道具吧。”
吴明铎点点头,“我猜也有,毕竟我们古堡可是要举行生日宴会。”
吴明铎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故事的设定虽然说是七人均死于生日宴当天,但节目拍摄的时间线一直很跳脱,他们穿越回六十年前,有时候是在案发前,有时候又能找到案发后的资料证明。
而吴明铎却说“要举行”,严格追究起来就有些问题。
可高朗却和吴明铎丝毫没有交流障碍,他说“但估计节目组不会让我们喝酒的。”
“嗯?”吴明铎偏过头。
高朗凑过来,小声说“我还看到了香槟,毕竟是直播,应该会开香槟庆祝。”
吴明铎若有所思地摸了下下巴,然后说“区别不大,反正都是要装进酒杯里的。”
“那必须啊。”高朗邀功一般拍拍胸膛,“所以我刚才把杯子也清洗了一遍,明天晚上我们就可以用了。”
“嗯。”吴明铎眼底一暗,里面包含的情绪耐人寻味,并不似高朗这么简单纯粹,傻乎乎地拿着个抹布傻乐。
吴明铎拍拍屁股,起身,跟高朗一起投入到大扫除中。
这一场光荣的集体活动一直忙碌到凌晨,副导演一开始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后来也被磨得没了兴致。
不光干活的嘉宾累,连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累得够呛,仿佛传染病一般,一个接一个打起哈欠来。
整栋古堡里的人们都变身河马,接连不断地张开嘴,嗷嗷呜呜地呼唤着“我需要休息”。
打扫工程终于接近尾声,陶心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擦壁炉擦到后面,他直接跌坐进壁炉内部,靠在内壁上就不想动了。
南泽手臂撑在壁炉上,弯下腰,看着他说“这么困?”
陶心远缩起腿半眯着眼,在壁炉里窝成一团,下巴搭在膝盖上,小幅度地点点头。
南泽看了眼表,这一忙四个小时过去,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原本还想来监工他们的伊代皓白,直接靠在墙上睡着了,累到张开嘴,小小声地打着鼾。
南泽伸出手,按在陶心远头顶,说“出来吧,困了就上楼去睡。”
陶心远思绪已经迷糊了,所有的反应都不过脑子,全凭本能。
他头一歪,整个脑袋都压在南泽的手心上,这还不够,他又往上蹭了蹭,脸颊蹭进南泽的手心。
南泽感到手臂一沉,用了些力,托住他。
南泽半蹲下身,另一只手也探过去,打算搂住陶心远的后背,把人半搂半抱弄出来。
南泽的手还没落下,陶心远的脑袋又偏转了九十度,把整张脸都埋在了南泽的手心。
他像一尾小鱼一样,深吸一口气,又噗噜噜地尽数吐出去。但有干燥的掌心阻止着他,指腹稍稍用力捏着他的脸颊,带着点微凉的感觉,仿佛小小的惩罚一般,警告他别再胡闹。
他此时此刻完全不是平时的思考模式,顾不上通情达理,更考虑不到所有人的心情。
他又累,又困,总是孤独,偶尔心里会特别特别委屈。
就突如其来地想任性一下,什么都不去想,就当个不乖的小朋友,哪怕事后会被教训,当下也是痛快的。
这么想着,他就鼓起腮帮子,想再吸一口气。
但他离南泽那么近,几乎就是被南泽捧在掌心,他一嘟嘴,就彻彻底底吻了上去。
不知是南泽的手心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