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tor!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请在后方指挥我们,我也会协助你的!”
阿弥亚对你们之前的情绪变化交流一无所知。
你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朝着设施深处走去。
不过在和那位杜宾教官擦肩而过的时候,你稍稍停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恶意地掠过他的耳朵——在确保他敏感接收到了你无声的信号、细长的眼中露出愈发厌烦的神色后,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就这样,你还吊着血瓶,打着绷带,就被硬拖了起来——然后藏到了设施里,在阴影中观察前方,偶尔漫不经心地给出一些指令,比如干员的站位,还有攻击的时机。
不能怪你态度散漫,因为只消一眼,你就知道来的都是杂鱼。
虽然他们似乎隶属于某个名为“整合运动”的组织,但显然连你们是谁也不清楚。
哦,当然,你也不清楚。
很快,你甚至连指令也懒得给了。
开始的时候,阿弥亚还会看你几眼,露出那种近似于“迷惑”的可爱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显然也明白了对方根本不能被称之为对手。
倒是杜宾,虽然和阿弥亚站在一起,也没有下场攻击,但偶尔飞过来几眼,都冰冷得可怕,对你的行为很是不满。
——“你居然敢辜负阿弥亚的信任”。
如果能说话,他大概会这么嘲讽你。
你有九成的把握。
就这样你站在后方,看你的便宜队友们一边应付着小股的冲突,一边往设施外行动。
你没做什么,但是那些零星的指挥大概还是帮上了忙,阿弥亚看向你的眼神原来越闪亮,而杜宾则看也懒得多看你一眼,只是冷哼着甩过来一沓战斗记录——大概是不想你太闲。
你很想问他,这种一手抗吊瓶架、一手抓着砖厚的战斗记录的情况要怎么阅读。
不过这种体贴的考虑显然不在对方关注范围内。
现阶段,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时抬头看看手边的输血袋,从输液的速度估算时间过去了多久——四分之三袋,差不多三百七十毫升,不到半个小时……大概再有十分钟,你就能行动了。
“doctor!小心!”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你真的非常讨厌这句话,非常讨厌。
作为研究者,你不能说排斥变化,但是你排斥计划之外的变化。
比如现在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两个如同小山一样高的重装士兵。
他们是整合运动的重装兵,但是行动不能算是太过迟缓——他们甚至趁着其他兵种、源石虫拖住干员的时候,突然加速突入了后方,来到了你的面前。
他们让你很是为难。
如果想要战斗,你至少需要扔掉一只手里的东西。如果是血袋——身为研究者,你本能地讨厌不必要的浪费;可如果是战斗记录——你觉得杜宾教官大概不会放过你。
这两个家伙拦住了你的视线,阻碍了你和杜宾教官的眼神交流,你就像是个考试得不到小抄的考生一样烦躁——当然,你根本不认为,会有让自己沦落到需要小抄的地步,但是你就是知道这种感受。
“让让。”
你说。
你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会让。
你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而已,告诉他们你现在心情很不好。
但显然对方并不能领会你的意思,他们甚至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