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极了。
而好奇心是你的动力,你生命力的来源,你存在于此的所有意义之本——你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你睁开了眼,对上了安赛尔刚刚取出第二瓶针剂的动作——你认出来这是细胞活化液,专治短时间内行动无力。
“我很好,这个真的不需要了。”
为了证明你真的很好,你推开阿弥亚,猛地站了起来。
强大的意志赋予你无边的力量,你连晃都没有晃一下,甚至还有力气再咽下一口血。
美少女回给你一个极为不赞同的眼神,她没有立即动作,只是这样沉默地与你僵持着。
“没时间了,”杜宾朝你们走过来,“得抓紧时间,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整合运动的感染者——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这个地方……”
回答他乌鸦嘴的是一发子弹。
你们刚刚想要转移,就被伏击了。
迎接你们的已经不再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一看就是杂鱼的、带着面具的整合运动成员,而是单独做模、一看就有头有脸有身份、不带面具的高级成员。
“你们还想着离开吗?”站得有点远·面目模糊的高级脸·少年a这样威胁你们,“来陪我一起玩玩吧——或者让我看看你们带的是什么好东西。”
你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黏在你的位置——当然被阿弥亚给坚决挡住了,但是那种粘腻的感觉还是让你警惕。
在任何场合,真正的、最上位的观察者只能有一个。
就像是所有食物链的顶端,只能有那么一个压倒一切的存在。
这个家伙的视线对你来说已经算得上是挑衅了。
挑衅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
你甚至期待他最好他能像先前的那群杂鱼一样直接冲过来,冲破前方干员的阻拦,这样你就有机会直接捕获他、然后好好教导他观察者的守则,但是根据他的站位,你很快就失望地推断出这个可能性很低。
如果真的是冲动型、癫狂型的精神病,应该一开场就冲过来了吧?
而不是站得那么远放狠话——光说不做什么的……真是没劲。
你甚至开始恶意推测,是不是因为他个子很矮,所以非得站得那么高那么远……
打断你几近失控的思考的是另一梭子弹。
对方在你们不断抵抗、试图脱离封锁期间,已经失去了耐性,直接命令他手下的人发起了攻击。
阿弥亚直接护住你一个侧扑,将你狠狠压在身下,堪堪躲过落地炸开的榴弹。
你胸口受压,一口血喷得气势如虹。
这种情况下,你自然不会责怪阿弥亚——在短暂的相处里,你已经发觉他对你维护得有些过分。
但是你还是想要提醒他不要太紧张,提醒他注意自己领导者的身份。
可刚一张口,你又被他抱住往边上连滚几下。
这下除了吐血你无法给出其他任何回答与建议。
你郁闷极了。
你甚至已经可以预见到不久的将来被安赛尔针头支配的恐惧——不,不用预见了,你已经看到不远处躲在掩体后的杜宾教官夹着手持装满凶器的匣子的安赛尔,穿过硝烟与弹雨,以一种无畏的姿态向你们逼近。
——求求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
如果此刻你的内心能发出声音,那么一定是恐惧的音色。
但是你不能。
所以在你的实验体们看来,此刻你的脸色淡然,宁静,甚至因为染了血而带上某种坚实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