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说,“先帮我接通人力办公室吧——我们需要补充人手。”
——很多、很多的人手,极为大量的、可供你观察的、美好的实验体。
——各种“未知”还有“惊喜”。
“那个……doctor,人事干员近期外出。”
可还没等你开始具体的畅想,阿弥亚就这样告诉你。
你的好心情立刻就飞走了。
就像是刚刚获得百万彩票的穷光蛋,刚要兑奖的时候发现口袋破洞彩票不翼而飞,这种巨大的落差堪称恐怖。
对,你现在的表情非常恐怖,不是那种会把小阿弥亚吓哭的那种恐怖,而是面色惨白、仿佛随时都可能昏厥的恐怖——哪怕在直面暴君——不,直面针头的时候,你的表情都没有这么糟糕过。
边上的心电图数字飞快下降,血压计开始滴滴滴滴地叫了起来,显示你的状况是真的很糟。
就在你即将晕厥前的刹那,医疗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道身影闪到你面前,也不知道在你身上哪里掐了几下,仪器就停止了尖叫,而你从昏厥的边缘回到了痛苦的现实。
——好疼啊。
你克制不住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看起来孱弱极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情况已经稳定了?”
杜宾教官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充满不悦。
“我……我也不知道。”阿弥亚的声音听不出太多的颤抖——他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答杜宾的问题,“我告诉doctor人事干员不在,暂时不能进行招募——她就……”
杜宾教官皱起了秀丽的眉。
他像是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你如此拼命的理由。
“我们……需要人手,”你说,“整合运动的数量还有实力你已经看见了。”
杜宾看了你一眼,没说话。
虽然透过泪水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你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的狐疑。
他应该是在直觉性地怀疑你的动机。
——真是一只敏感又尽忠职守的警犬呢。
你并不害怕被拆穿——如果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让对方信服的一种办法,就是直视对面的双眼,坚定地。
这种伎俩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所以你和他大眼瞪小眼——直到他冷淡地转过头去。
“梓兰不在,暂时由我代理吧。”
“可是你还要负责训练新干员……”阿弥亚犹豫,“会不会太累了?”
“没问题,本来很多招募要求就是由我提交给梓兰的,顺便而已。”他说,“其实我已经整理好了一些招聘许可。”
这样说着,他从边上的矮柜取下他刚才顺手放下的资料:
一沓厚厚的、整理好了的战斗记录,还有一小叠装在文件袋中的招聘许可。
“你有什么要求?”他问你。
“我全部都要,”你告诉他,“每个品种至少一样。”
你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些高。
但是谈判中只有这样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过很快,你就怀疑是不是开价太高了——因为至少有足足半分钟,临时人事干员一句话也没说——他甚至失去了所有表情。
“……如果达不到‘种’的级别……那‘属’或者‘科’也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