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我所知道的上一个使用阴阳逆转阵法的还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不过引发的后果也很严重,我的第三任审神者为此打了二十几章的剧情,到她任期结束的时候也没能看到最后的结果。”
他看了看那群骨头的样子,抬起手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
在安藤广裕疑惑的眼神中,一道白影闪过,一头扎进了骨头堆里,紧接着而来的是金色的新月刀纹,刀纹在骨头中荡开,将一大片的骨头架子全数从正中劈断。
同时加入战场的还有短刀们,他们拔出自己的本体刀剑,以一种锋锐无比的劲头将骨头堆撕开数条口子。
“我也很好奇,你在谋划这件事情的时候,想到拖住时政,难道就没有想到时政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奚安白接过了烛台切光忠递过来的长刀,刀光森寒,光洁的刀面上映出奚安白半张脸,“我想知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骨头在一片一片被打倒,又一片一片重新组装起来,在这种混乱中,大多骨头的四肢都互换了,甚至出现一个骨头的手臂出现在另一个骨头的腿上,他们没有痛楚,空荡荡的眼眶带着令人发寒的绿光,无休无止地向着少年们前进。
安藤广裕重新挂起了笑容,他突然将花鸟清抓到了手中,然后抽身飞快和奚安白拉开了距离,花鸟清此时也镇静下来,她眼中带了泪,有些激动也有些后怕地抓紧了安藤广裕的手臂。
奚安白没有阻拦,烛台切光忠站在她身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可以说是漠不关心了。
斑巨大的身形浮在半空,他的目光在奚安白和花鸟清身上来回转动,“你想要做什么?”
“好戏要开场了。”正如奚安白所说,安藤广裕的手穿透了花鸟清的胸膛,在花鸟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握住了她的心脏。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这里,少年们的脸上带着惊骇,刀剑们的脸上是‘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表情包,奚安白脸上是清浅的笑意。
安藤广裕甩了甩手臂上的鲜血,“我的最后祭品完成了,她的身躯会成为我心爱人最好的容器,我的子民也将很快获得新生,你们每人能够阻拦。”
地面的震动又开始了,从山林四角陡然冲天而起四道灰紫色的光柱,灰蒙蒙的雾气在被围起的这方空间中充盈,他们看着那些骨头在雾气中重新长出新鲜的血肉,看着绿光消散,骷髅头们逐渐有了意识,他们不知道是该感叹这种神仙手段,还是该为接下来的战斗担忧。
奚安白袖手旁观,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她看着安藤广裕脸上的表情从开心,到自满,再到疑惑,他已经将一缕小小的白光放进了花鸟清的身体里,但是他心爱的姑娘却没有像那些骨头架子一样重获新生。
“这不可能,你做了什么?!”安藤广裕死死盯住了奚安白,奚安白从战斗开始就一直没有什么正面的对应,而是一直在闪躲,她看起来就像是在逗弄他一样,现在的这种情况,要说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他绝对不会相信。
“我的确做了点儿什么,比如说把花鸟清带到这里来,她说我是最后一个祭品,但是她不知道,她才是原本那个被你看好的最后一个祭品,你会盯上我,是因为发觉时政派我在查你,而且我也有灵力,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
奚安白从靠着的树上直起身,“你的阵法并不完全,我说过的,如果你没有居心不良,而且有名师多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