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才能生存。
面对孟池星热烈狂热的追求,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而第一个想到的事情,还是要保全自己,保全家人。她怕皇帝龙颜大怒就迁怒治罪,所以才会说出过家家这样的话来,事后想起,也为自己的怯懦感到懊恼。
“殿下,对不住,我……”钟灵慧低着头,试图解释些什么,“我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和皇上解释,才会……”
孟池星转过脸,气质玄冰一般地寒意逼人。
那眼神里分明透着深深的恨意。
钟灵慧从来没有看见过孟池星这样的眼神。
“殿下!”
“不要再叫我。”孟池星冷冷地看着她,“我一直摸不透你,今天,我总算明白你的心意了。”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真是可笑至极。
钟灵慧像掉进了冰窖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孟池星冷眉一扫:“我不想再看见你。”
听到这句话,她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殿下听我说,我并非不知道殿下的心意,只是害怕皇上责罚。”
是啊,你什么都害怕,只是不怕失去我。
孟池星觉得自己实在可笑,心凉透了,还要维持最后的尊严,冷颜向她:“我叫你退下,你是听不懂吗?还是要我叫人将你叉出去?”
钟灵慧一愣,明白这次他是真的受伤了,垂下头讪讪道:“我也不想闹成现在这样。”
“来人!”孟池星一声吼,“将她赶走!”
侍卫闻言上前,拉住钟灵慧就往外拖。她一边挣扎,一边消失在了甬道尽头。
陆瑰云看着花瓶中的簇簇桃花,已然枯萎了一朵,叹了口气道:“多美的花呀,真是可惜了。”
此后,孟池星再也没有主动来过未央宫,只去干清宫和景仁宫两处,向皇帝和太后请安。
这日,他循例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再问起他的婚事,他没有再执拗,而是道:“儿臣的婚事,全凭皇兄和母后做主。”
太后松了一口气,笑说这孩子的死心眼终于改了过来。
“以前全是儿臣不懂事,和女官闹着玩,耽误了正经事,辜负了皇兄母后的信任和栽培。如今再也不会了。”
太后点头,指了指名册上的一个人,说道:“我瞧着这女子温柔贤淑,出身也好,你看看怎么样。”
孟池星拿过那本名册,手突然抖了抖。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娶除她之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