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拿着电话,“嗯”了一声:“签约合同的时候我让人跟着你。”
电话那头顿了顿,忽然没了声音。
霍诀等了等,面前的高管口若悬河,电话那头安静的不发一言,他的眉头微皱。
几乎所有暗中观察霍总的人瞬间屏息,大家眼观鼻,鼻观心,下意识统一认为电话那头一定是一个大人物,或者就是一个大客户,或则先生不可能会这么上心的。
简星辰的老年机信号不好,过了一会儿声音终于断断续续的传来:“我刚刚出公司,拿到剧本了,要背台词过段时间去试镜……”
霍诀安静的听着。
简星辰顿了顿,软声道:“快晚上了,你要记得回家按时吃饭,要喝牛奶,对身体好。”
霍诀挑了挑眉,深邃的眼底难得多了丝讽刺的笑意,他的指尖敲击着桌面的动作微顿。
家。
在简星辰之前,从来没有人将那个地方称之为家,充其量也只是个用来休息的地方而已。
冰冷冷的地方,又怎能配得上家字。
但那个地方从简星辰的嘴中出现,仿佛被裹上了他身上的软乎气,凭白多了丝温热,不算滚烫,但却能激起一片片小涟漪。
霍诀眼底的寒意在未曾察觉的情况温和了两分,他吩咐道:“你在明日楼下等着,司机会去接你。”
吩咐完之后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男人身子后倚,继续看起汇报来。
其他偷听的人:?!!
派司机,接人……
搞了半天怕不是是霍总金屋藏娇的小妖精!众人内心激荡,澎湃的好奇心想知道电话那头的媚主的狐狸精长什么样,却没一个人有这个胆,主要是都还没活够。
晚间
夜色渐深,一轮弯月挂在空中,略有些清冷的月色撒在大地之上,孤傲清凉,一辆车行安稳行驶在街道之中,这是驶向独角巷子的路,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简星辰是被司机接来参加订婚酒会的,他坐在车里靠着座垫的椅子,微微闭着眼睛在回忆昨晚的梦境。
梦中的出现了一栋诺大的别墅,金碧辉煌的客厅无一不弥漫着钱的气息,但这里却没有一丝家的感觉,四处冰冷,钱都塞不了的寂寞。
在贵妇椅上面,有一个女人正气呼呼的坐着,双手抱臂,一副气极了的模样。
她摔了沙发上的靠椅,怒骂:“霍诀这个杂种,当初就不该留着这个祸害,他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说了这是个不祥的人你们就是不信,现在可好了,他现在的风头比老霍还胜呢,这霍家我看迟早是他的!”
“母亲何必生气呢?”霍成厉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他就算再厉害又如何,他是那个贱人的种,要想控制他,在他身边安排我们的人不就好了,明天的酒会,我物色了几个人,到时候我们……”
车子过了缓冲带,颠簸了一小下,让陷入沉思的简星辰回神。
肩上的来福昏昏欲睡:“你这两天怎么那么爱走神。”
“这两天做的梦有点多。”简星辰扣着手边的安全带,轻声道:“我发现只要我和阿诀待的时间越久,梦到的就越多。”
也就更了解那个不为人知的霍诀。
还有那些被藏起来的黑暗,以及被掩埋在尘埃之下的苍凉。
来福抖了抖翅膀:“怎么,这个酒会也有人要害他?”
简星辰乖乖点头:“我有直觉,这里应该会见到阿诀的继母,她不是好人,我不喜欢他,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