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事,我们只是在海上遇到风浪流落荒岛回不来了,大哥他没有伤我们。”
“大哥?”殷天正疑问道。
“我与大哥和五哥三个人在荒岛上互相扶持,风雨同舟,如今才能好好的回来,那段时间大家情谊渐笃,就在岛上结拜了兄妹。”芷若想到鹰王爹爹似乎是与大哥平辈论交的,一时有些怯怯,越说声音越小。
殷天正的脸色好像打翻了调色盘,今天接收的讯息太多了,他得缓缓。看了看自己柔弱胆小的女儿,还是不忍心再多问,只说:“好好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如果一旁的殷野王知道自己爹的心声,肯定会抱住他的肩膀让他清醒一点,好好看看这个几乎快被他妹妹和杨逍二人打的需要推倒重建的主厅,妹妹她到底哪里柔弱胆小了啊!
之后的几天芷若拿出了当年初入峨眉时的乖巧甜美,为自己的老爹和哥哥疗伤医病,嘘寒问暖,让父子二人每日都心情舒畅,暂时忘了杨逍的事情。好在鹰王父子虽然疼爱妹妹,但不干涉妹妹平日所学,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至亲多了很多新的技能。
这日芷若遛了出去找到了杨逍,带了好些治疗外伤的金疮药,杨逍等了好几天才见她过来,又看到手上拿的药,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你怎么了?”在芷若的印象中就只有杨逍不屑解释的话,没有他开不了口的话,今日怎么还欲言又止呢?
“没什么。”他只是想说她要是再不来他身上像是被小猫挠过的那几道就要自己长好了,但说了显得好像自己很盼着她来似的,还是不要开口了。
“你……”杨逍看了看托盘中的药膏,试探着问道,“你要帮我上药?”
芷若是个大夫,对于她而言为病人上药无需太过在意男女有别,但面对杨逍,想到他要在她面前宽衣,她还要为他涂药,她就不知所措起来,慌忙道:“你有手有脚,自然是自己涂药。”说完就跑出了他的房间。
杨逍举着药瓶没反应过来,他该怎么跟她解释他并没有让她给他涂药的意思,他之所以会那样问,就是因为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解衣,但话问出口倒像是调戏人家姑娘了。
多年以来风流名声在外的杨左使,第一次思考起了自己说话的方式是不是不太庄重这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也就在他脑海里闪了那么一下,毕竟他也从不以正人君子标榜自己,很快就又我行我素了。
“大人,雷门有消息传来,说是门主塞克里的兄长还有叛教的江伯维夫妇在扬州被人虐杀了。”有跟着他的天门弟子前来传讯。
“什么?!”杨逍一惊将自己手中的药瓶捏了个粉碎,教内很少有人知晓,江伯维夫妇其实并没有叛教,相反他们是他最信任的下属,派他们去其他门派做线人是他的意思,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遭了毒手。
“是什么人做的?”杨逍面色阴沉,若是芷若在,定然看得出他是动了真怒。
“是九门七帮的人。”
杨逍突然想到什么,忙问:“只发现了他们三人吗?有没有一个小孩子?”
天门弟子迟疑了片刻,答道:“没有,只说是他们三人。”
杨逍猛地站起身,一边走一边道:“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扬州。”
“麻烦帮我也备一匹,我要同去。”芷若在房间外听了个正着,看杨逍看着她不说话,补了一句:“我懂医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跟上!”杨逍并没有等芷若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