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更眼熟了一些，不由多看了两眼。

    杨逍见自己的好兄弟一直盯着芷若瞧个不停，把芷若瞧的一个劲的低头，心下的感觉有些怪异，咳了两声。范遥被打断了思绪，也没想出在哪里见过芷若，只得作罢。

    当晚，张无忌来到了两人的房间，说出了与赵敏的约定，说是明日要与她大都相见，邀杨逍与芷若同去，到时借倚天剑一用。

    芷若知道是她与杨逍分别的日子就要到了，真的来了，她倒觉得这样也好。

    第二日，大都一处酒楼里，赵敏见了张无忌一行人，知道杨逍他们来的目的，还有些惊讶：“要断了这锁链啊，第一次见的时候我还以为杨左使和这位小昭姑娘是有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约定才绑在一起的，如今看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啊。”说着还撇了下嘴，虽然相比之下还是这位杨左使的女儿更讨厌，但女人嘛，总是不太喜欢跟自己样貌，才华都有得一比的同性，更何况这位小昭姑娘还得罪过她。

    “赵姑娘！”张无忌低声喝止了一句，他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很难了，不想再让他们遭受这种非议，倒是芷若听了没什么反应，跟上次对上赵敏那个一点就炸的姑娘好似不是一个人。

    最终赵敏还是借了剑，芷若觉得她可能是识时务，毕竟杨逍一开始可是打算直接夺来的，反正这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张无忌提了剑，芷若见杨逍往远离她的那端走了一步，拉开了锁链的距离，方便张无忌挥剑，她却好像看到了杨逍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必然。

    剑光一闪，芷若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回过神来之后发现自己将倚天剑的剑锋握在了手里，掌心的血一滴接一滴的低落在地上，渐渐连成了血注，开始大量的滴落，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是了，她已经做好了要离开他的准备，也以为自己能够坦然接受这样的结局，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想起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他，她一定要知道答案才行。

    “小昭姑娘！”

    “你是疯了不成！”

    张无忌与杨逍同时惊道，只是杨逍的声音里带了两分明显的痛心，多亏教主顾及倚天剑的威力，怕伤到他们，用的多是巧劲，若是直接劈砍，此时这不要命的丫头的手怕是已经不在了。

    芷若有些愣愣的转过头看着焦急的冲过来掰着她的手，想要看她有没有伤到筋骨的杨逍，自己松开了倚天剑。只是鲜血淋漓的手松开之后也因为神经反射不停的抖着，芷若脸上依旧不带任何痛楚的神色，只是略微白了几分。

    “我没有疯，”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又认真的道：“我只是有问题要问你。”

    杨逍红着眼刚要训斥她有话就问，为什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见芷若含着眼泪对他笑了一下，小声道：“我现在又不想问了，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杨逍，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了，你知道吗？

    若是你知道还做了这样的决定，那我这辈子成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