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她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但一码归一码,辛巴这些天的表现实在说不上好,积极早出晚归也弥补不了空手而回的失败。
辛巴不小了,迟早要和艾玛一样离开她独自生存,自己捕猎养活自己。可看目前这架势,不说独立生活得好,保证不饿死都悬。
孩子的成长必须要经历磨练,想想艾玛,不正是跟着萨拉外出游学归来后正式变得成熟起来了吗?
乔安娜心一横,把辛巴推醒了:“辛巴,起床,艾玛都出门好久了。”
辛巴在地上翻腾了一会,伸了好几个懒腰,才慢吞吞爬起来,打了个哈欠。
接连几天失利,他心里不无挫败,迷迷糊糊间忍不住跟母亲抱怨:“妈咪,捕猎好难啊……”
“想想我教过你的,多试几次,总会成功的。”乔安娜督促着辛巴起身,又把丹也叫醒,让丹跟着辛巴一起去。
还在跟小朋友争论谁保护谁的问题,外面“沙拉沙拉”一阵响,是有动物分开长草、踩着枯叶走过来的动静。
一家三口都以为是艾玛,或诧异或惊喜于艾玛今天的捕猎效率。
脚步声走到门口附近,停住了,紧接着传来嗅鼻和喷鼻的声音。
乔安娜在这个灌木丛下逼仄的小空间待了好几天,气味当然好闻不到哪去,空气中弥漫着伤口溃烂后发出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艾玛和辛巴每次回来都会被呛得连打几个喷嚏。
不过,今天的喷嚏声不太对头,乔安娜神色凝重起来,试探着唤了一声:“艾玛?”
没有回答。
一颗脑袋从灌木枝叶的缝隙中钻了进来,不是熟悉的猎豹脸,棕黄的皮毛,唇吻凸出,一张嘴咧着,露出鲜红的舌头,和一排细密的尖牙。
——一只鬣狗。
乔安娜脊背一僵。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