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巧巧气得脸都歪了,她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敢情这秀才是把她当成情敌了?还什么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是不检点!
不对,程巧巧眼睛一亮,这秀才难道还不知晓许源是女儿身?那他这么猴急白脸的是为了什么?
“我的亲事是由家中长辈说定,但并非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程巧巧故意试探道,“若是江瑜她愿意,我未尝不可为她毁亲。”
“阿瑜他不会愿意的!”齐怀瑾立刻说道。
“为啥?”程巧巧成心说道,“我和江瑜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先前又在大柳树下立下海誓山盟,约好了到时她男耕,我女织,归园田居、其乐融融。她又怎会不愿意?我相信江瑜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儿郎,断是不会负了我这个深闺小女子的。”
齐怀瑾面色不豫、眸含杀意的看着程巧巧,他先前还若春风拂面、桃李盛开的绝美面庞上,如今好似霜降暴雨一般的冰冷。
程巧巧双手叉腰,不服输的回瞪着他。怕了你还是怎么的?
齐怀瑾却倏的一笑,温和而又包容的道:“我是为了程姑娘你好。阿瑜他其实也是身负婚约,他的未婚妻江大鱼,绰号血罗刹,乃是边省最大的土匪头子,手下土匪数以万计,最是杀人不眨眼。程姑娘你若是执迷不悟的想要跟着阿瑜,血罗刹恐怕不会放过你。”
真悲哀,他齐怀瑾居然要借着江大鱼的名号来吓情敌。这就是没权没势的后果,就算为了赶走江瑜身边的莺莺燕燕,他齐怀瑾也要拼死博得那至尊皇位!
这秀才,莫不是个傻子吧?程巧巧同情的看着齐怀瑾。她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你呢?你就不怕江大鱼?”
“我?”齐怀瑾正了正脸色,目光迷恋而炽热的看向前方正嘚瑟的和程棒棒掰着手腕的许源,语气里尽是温柔缱绻:“这世上总有一人,会让你明知是飞蛾扑火,也仍旧奋不顾身。”为了江瑜,他齐怀瑾就算是颠覆天下也在所不惜,又如何会惧一个小小的土匪寨主?
“那你宁可做个兔儿爷?!”程巧巧脱口而出,接着她自知不雅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低声道:“我不是说你不好,就是,你竟然愿意为了江瑜做断袖?”
“兔儿爷怎么了?我不觉得兔儿爷是贬低人的话。”齐怀瑾得意的瞥了眼程巧巧,“阿瑜可是叫我小兔子呢。我就是由此猜到,他在向我暗示他其实是个断袖的。”
“而且,告诉你吧。”齐怀瑾骄傲的挺直了脊背,“我的字,齐可修,也是阿瑜取的。见第一面的时候,阿瑜就替我取了字,你知道含义的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最重要的是,”齐怀瑾面带微笑,语含羞涩:“取字是很亲密的举动,除了长辈会给晚辈取外,一般都是丈夫给妻子取的呢。”
“你真的好可怜啊。”程巧巧喃喃的说。
“啊,程姑娘,你方才说,你的亲事并非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你想毁亲也不是不可以?”又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哈?程巧巧茫然的抬起头。这又是哪里来的呆瓜?
“在下李睿木,渭省解元。不是有意偷听二位谈话,实在是我在这边站了很久,程姑娘您都没能注意到我。”
“我兰陵李家和你忠勇侯府本有婚约,只因我那小侄女儿不懂事,这才将两家情谊毁于一旦。”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