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利用?”许源不明白祁琬彤在说些什么。
“呵。”祁琬彤挑眉道,“我应该叫你江大鱼吧?驸马。”
祁琬彤轻轻的朝后仰去,金镶玉步摇的蝶翅点点晃动如波光,她悠闲的把玩着自己的护甲:“你也不过是个姑娘,却女扮男装的哄骗了程巧巧的一片痴心,哄着她替你出钱出力。然后你又骗了我那小舅舅对你死心塌地、掏光家底,你的手段还真是高呀。就是不知道,你哄骗李睿木的时候,穿着的是红妆,还是男装?”
听着祁琬彤说得不像话,许源也冷下了脸色。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祁琬彤斜眼看着许源,轻笑道,“你不过也是个女孩儿家,说到底都是以色上位的,却偏偏要装成独立奋斗事业的样子,不累吗?”
“你恐怕对我有什么误会。”许源说。
“误会,你还不是借了男人的势?啊,不对。”祁琬彤抿嘴笑道,“你借的可不单单是男人的势,你还借了女人的。你的段位可真是高呢。”
许源莫名其妙的看着祁琬彤,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一个土匪,却女扮男装的考科举。这触的是欺君之罪。”祁琬彤说,“如今你更是被点为了驸马,一旦真相曝光,怕是你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所以呢?”许源平静的看着祁琬彤,目光疏朗。
祁琬彤一怔,没想到对方被揭破了身份,还能这么的镇定自若与云淡风轻,就像是一点都不惧怕被她点破一样。
“所以你投靠本宫是最好的选择。”祁琬彤干巴巴的说,许源的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料,导致她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气势。“本宫会替你瞒住身份,本宫比程巧巧更能供给你庇护。”
“公主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如今知道了在下的女子身份,为何还愿意嫁给在下、同在下做一对假夫妻?”许源淡淡的说。“还是说,公主殿下其实也在打着什么别的算盘,在下不过是您掩人耳目的幌子?”
“本宫怎么可能真的嫁给你?”祁琬彤不屑的说,“本宫会有这世上最好的姻缘,这点不劳你费心。你只需要将你在民间的势力交给本宫,然后安心的效力于太子殿下即可。”
“所以公主的意思是,我必须成为您和太子殿下手中的一枚棋子。否则您便去揭穿我的欺君之罪?”许源平静的问。
祁琬彤默认了。
月下的湖面仿佛倾了满天的碎钻星光,远处宫宴上万余灯盏,交映璀璨。
四下里静默起来,许源迟迟没有回答,祁琬彤不免的有些着急起来:“你想清楚了吗?”
许源垂眸,手扶在玉栏杆上,轻声笑道:“你刚才说,我是以色上位?”她轻轻一掰,那坚固的扶栏便应声一折。“可你也说了,我是个女土匪。”她将那被掰了半截的玉栏杆丢到花容失色的祁琬彤脚前:“我明明是凭武力上位的!”
“你若想去揭破我的身份,便去吧。”
“反正别想让我把虎头寨的产业送给你。”
“你不想嫁给我,我更不想娶你。”
说罢,许源不等祁琬彤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的离开了湖心亭。连船都没叫,直接用违反物理常识的轻功水上漂了过去。
“阿姊,你为何同意皇上将江瑜点为驸马?”
隐隐绰绰的声音传来,许源停住了脚步,悄悄的隐在树后。如水银般的月光从梧桐的叶子间漏下来,枝叶的影子稀稀疏疏的落在前方的三人身上。
晚风渐凉,李贵妃轻柔的替齐怀瑾拢了拢衣袍,温声道:“江瑜姿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