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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和兰陵一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都纷纷七嘴八舌的建议起来,把祁帝弄得心中恼火。
在祁帝看来,许源不是有才华,而是太有才华了。当初他点状元时对许源有多欣赏,如今知晓其女子身份后,就对许源有多厌恶。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此有才华、有抱负、有见识的女子,如何会甘心居于小小的后院?
祁祯已废,而其他的皇子不是年纪太小,就是庸庸碌碌、体弱多病。那么年纪轻轻便高中探花的祁怀瑾,便是这万里江山最有可能的继承人。倘若他真的把这有野心、有抱负的女土匪塞进祁怀瑾的后院,待他百年之后,这女土匪岂不是要翻了天?
前朝武媚娘牝鸡司晨之祸,犹在眼前。
这女土匪,万万不能留!
一个弄不好,她即便成不了武媚娘,也会成为下一个李睿澜!
然而,眼下不必要驳了众意。先明面上将祁怀瑾稳住,日后再找个由头将那女子杀了不迟,实在不行,也可以派出暗卫将其除掉。毕竟,他也不想就和刚认回的儿子离了心,他也还需再考察考察祁怀瑾是否足够成为他的继承人。
思及此处,祁帝便下旨道:“那便依众卿家所言,革去此女功名,将其押入慎礼院教导德容言功。待学成后,将其填入皇四子后院为一侍妾。”
“父皇!”齐怀瑾还要分辨。李贵妃悄悄的朝他摆了摆手。
“好了,就这样。其他日后再议吧。”祁帝头疼的说。
“皇上!”又有一雄厚男音从大殿末端传来,祁帝抬头望去,正是缀在队尾的忠勇侯世子、镖旗少将军程棒棒。
祁帝顿时又感觉一阵糟心,这泼货刺猬怎的今日也上朝了?
程棒棒从队尾走到殿前,有礼有节的施了个跪拜大礼,接着不客气的说道:“太子祁祯已废,臣恳请皇上撤回臣妹之婚约。臣妹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一年前便于家中备嫁、等待出阁。却不想遭逢此等惊变,臣妹何其无辜、何其可怜?请皇上允臣早日为臣妹相看人家,免得耽误太多!”
祁帝嘴里发苦,这事是的确是皇室理亏。原本忠勇侯府便不愿意将嫡女嫁进皇室,是他和皇后百般操纵才促成了这桩婚事,却不想毁于一旦。
祁帝愤恨的朝被他昔日捧在手心的祁琬彤和祁祯望去,都是这对贱人。先是毁了和程棒棒的婚约,又毁了和程巧巧的。如此再三的得罪忠勇侯府,他祁皇室何时才能收回兵权?!
“请皇上撤回臣妹的婚约,还臣妹一个自由婚嫁的身份!”程棒棒再次催促道。
祁帝头疼无比,他瞥到旁边正忧虑看着许源的齐怀瑾,下意识的眼睛一亮,道:“朕深爱巧巧为朕儿媳。太子虽废,皇四子还在,不如就将巧巧许给皇四子,为其正妃。”
李睿木面色巨变,齐怀瑾牙关紧咬。
“陛下。”程棒棒冷冷的从地上站起,不再行跪拜之礼,而是夹枪带棒的说道:“我忠勇侯府满门忠烈,为陛下和大祁驻守边疆几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连先帝太.祖爷都许我忠勇侯府面圣不跪之权,陛下您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家?”
不等祁帝说话,手握兵权且素来行事不羁的程棒棒又继续说道:“昔日旧昭阳公主毁了与臣的婚约便罢,废太子祁祯又仗势负了臣妹。眼下您还想把臣妹许给一个早有心上人的皇四子。臣妹是什么可以踢来踢去、随易搭配的货物吗?陛下未免也太不尊重我家了!”
“放肆!”宗正寺卿祁济呵斥道,“这就是你忠勇侯府和陛下说话的态度吗?你程棒棒也未免太自高自大!”
程棒棒腰板笔直,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