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办公室的门,无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当真是劫后余生!若不是必须,他们是真不想来回这个话。
一个出来了,拍拍下一个的肩,下一个便像是上刑/场一般,调整下面部表情,推开门进去了。
他呈上文件,简要地说明来意和情况,回答过庄南生盘驳,便垂手侍立侧耳恭听。
庄南生浏览过文件,批示后,盖过印鉴,分公司的总经理连忙上前接过,正巧这时电话铃声“叮铃铃”地响起,总经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庄南生沉着脸示意他出去,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后是庄南生平静的声音。
“喂?”
下一瞬,那声音便冷了。
“有什么事?”
打电话给庄南生的,不是别人,正是赵香君。
在她父母收到陆家送来的请柬、确定陆之韵确实要嫁给吴咤后,她便打电话过来安抚庄南生。
“这事儿都怪我,是我考虑得不周到。茵梦和吴咤的事我知道,只是我不看好他们,便想着,也许她见了你能改变主意呢?我原以为这事儿成了,却没想到……这事儿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是我对不住你……”
庄南生冷着一张俊脸,目射寒光:“别再和我提这个人!”
“和她有关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挂断电话后,赵香君愣了片刻的神,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那丫头当真是鬼迷心窍。这算怎么回事儿!”
便是没意思,又何必遛着人玩儿呢?
经常照顾赵香君的一个丫头便问:“庄六爷那边还在生气么?”
赵香君点燃一支烟,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一边皱眉道:“气着呢。这次茵梦做得有些过分了,也就是南生有涵养,若换个人,只怕要结仇。”
丫头沉吟,不是很赞同:“庄六爷的涵养……”
赵香君瞟了她一眼,她便不说话了。
庄南生挂上电话,门外候着的人却不敢进去触霉头。
这时候,正好庄公馆的一位管事来回话,大家便让他先进去了。
管事先对庄南生行了一礼,才道明来意:“这是陆家送来的请帖。陆家的七小姐即将在七月二十三日完婚,这是我拟的礼单。”
管事这话说完,便觉本就低气压的房间里气压更低了,庄南生的面色也更冷了!
当庄南生打开礼单看时,房间里的气温仿佛又低了几度。
管事的额角直冒冷汗,小心翼翼地陪笑道:“六爷,莫非是这礼单拟得不对?”
庄南生将那礼单压下,道:“不必准备。”
管事愕然:“什么?”
“出去!”
管事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庄南生看着那张请帖,更气了。
她要和别人结婚,送一次请帖就算了,还送第二次?
她怎么敢?!
她要和别人结婚,竟然叫他去看?!
如此,在庄家上下水深火热了几天后。
赵香君终于又给庄南生打了电话。
“茵梦的婚礼,你打算去么?”
庄南生冷着脸说:“不去。”
说完,便挂断电话。
陆之韵也给赵香君打了个电话。
“香君,你还在生我的气么?”陆之韵的声音低而柔缓,颇有一番动人的韵味,其中勾人之处,哪怕她做了再过分的事,都使人不忍怪责。
赵香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