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韵微笑着说:“你不是一直都想自己办一个公司么?如今我有钱,便也等于你有钱。资金有了,自然就需要其他的手续。这上面,是你要去见的人。你的行程,我给你安排下了,到时候我不方便出面的,我的几位哥哥都会帮你引荐。”
像是天上掉了个馅儿饼。
即便在掉下来之前,他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会欢天喜地地接下。
吴咤一愣,旋即喜上眉梢:“多谢,这让我怎么谢你?”
陆之韵嗔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倒不要你谢我,只不要气我就阿弥陀佛了。”
“那不能。”吴咤眉开眼笑。
下午三点多时,吴咤便在陆之韵的安排下,坐上司机开的车,去寻陆家的五少爷,同他一起去应酬。
此时。
吴母正在吴咤婚前同她住的小公寓里。
原本,这间小公寓也是在她带着吴咤投奔陆家时、得了陆家的帮助才租下,对比其他同等经济水平的人家,他们已经算是住得好的了。
这公寓上上下下,住的大多也都是白领,有的是记者,有的是老师,有的是在公司里做文员的……
每一套公寓里几乎都装了电话。
在全香城,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只是,昨日看过陆茵梦的别墅后,她便觉这小公寓处处简陋起来。
吴母从没想过和吴咤分开。
她想的是,等吴咤结了婚,她便是媳妇熬成婆,总算是苦尽甘来,只等着媳妇来伺候她了。
昨夜,她做了一个梦。
那梦境像是真实的一般,却和如今发生的有些两样。
在梦境中,陆家不同意陆茵梦和吴咤的婚事,因此,陆茵梦便同陆家人决裂,同吴咤草草办了婚礼,住进了这间小公寓。
他们没钱请佣人。
于是,一切家务事全都交到了陆茵梦手上。
在外,吴母言必称其儿有出息,惹得香城第一名媛名节和廉耻都不要了,也要同吴咤结婚,又称自己会教育,才教育出她儿子这样的人才。
在内,她则作威作福,什么也不做了,端着婆婆的身份,支使陆茵梦干着干那地伺候她。碍于陆家的家世背景,她倒也不敢太过分,只是笑着,做那面甜心苦的笑面虎,并不给陆茵梦脸色看,但陆茵梦要是不从,她就会叹气,说:“诶,我从没指望过阿咤能娶个富贵媳妇,只要能打理好家里,让阿咤后顾无忧也就是了。可怜我阿咤一向孝顺,他要是知道他娶了个媳妇,连给我倒杯茶还要三请四请,不知道怎么伤心呢。”
于是,陆茵梦虽觉难堪,但她本身就是温良贤淑、息事宁人的性格,也就从了。如此,处处被吴母辖制,令吴母好不得意。
梦中的这种得意、这种畅快,甚至于延续到了吴母梦醒之后。
她是想着,既然陆茵梦相准了吴咤,又嫁给了吴咤,便应当如梦中那般,处处受她辖制。梦中那般,她仍旧觉得不够,碍于陆家的家世背景,她调/教陆茵梦也只好把话拐弯抹角来说,而不能直接来一句:“你既然做了我家的媳妇,这些事就该你做,你就该伺候我和阿咤。”
她早起时,便将她的体己收拾了,日常用品都不打算要,只等着陆茵梦和吴咤请人来接她,像是日常生活用品啦、衣服啦,都等着陆茵梦出钱给她买新的。
她在家枯坐,等了一上午,都没有陆家的车来接,实在有些打熬不住,又和邻居闲磕牙聊天。
“你们是不知道哦,我们家阿咤同陆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