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年轻人,尤其是读过书的年轻人,都信德先生和赛先生,他虽有些迷/信/风水学,却也赶时髦,信了德先生和赛先生。
因此,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抛诸脑后。
之后,他心底的失落,却在扩大。当他真心在意她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与她距离那样远,他走不近她,却又想走近。
吴咤深深地看着陆之韵,陆之韵便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你是知道的,我最喜你有理想有抱负,做事情冷静理智,不是个腻歪人。你今儿怎么了?倒像是吃错药了一般。”
吴咤心里便难过起来,有些酸涩的疼。
他道:“你为什么不觉得,也许是我今日比往日更爱你了呢?”
陆茵梦便含羞带嗔:“今儿是怎么了?这甜言蜜语一句接一句的。”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只当甜言蜜语。”
“是么?”
“你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看么?”
“那可不行。犯了杀/人/罪,可是要进监/狱的。”
“我想亲一亲你。”
“别。那老道士既然说我们是前生的冤孽,一年之内不宜亲近,你便忍忍。”
“他又没说不能亲。”
吴咤仍旧被推开了。
前面的司机在笑。
陆之韵推他:“你且注意着些儿影响,被这样没脸没皮的。”
吴咤脑海中却浮现出梦中的场景:在外面,陆茵梦突然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他当即便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且注意着些儿影响。良家女子总不好在外面就这样亲热。”
他心口有些闷闷的难受,后续强打起精神同陆之韵说话,在司机听来,是打情骂俏,可在吴咤听来,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她每说一句,他便觉得她并不在乎他,心里便要生起气来。
唯有他说什么,都要她捧哏、顺着、哄着,唯有她表现出对他的亲近,方能显现出她对他的感情。
他要的,不是她基于现实的冷静理智,而是在意他、亲近他。
在此刻,他想,也许他明白了梦中的陆茵梦的感觉。
而现在,他像是在被她制/裁一般。
这样心思伴随他一路。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听起来颇像是年轻夫妻新婚燕尔,前面的司机一边听,一边觉得这有钱人真是腻歪。
后面陆之韵把握着分寸,吊着吴咤,既不让他过分失望,又不令他亲近她,吴咤则患得患失地压抑着真实的情绪,笑着同她说一些情话,企图能得到她的回应。
她倒是回应了,却不是吴咤想要的回应。
终于,当车子停在陆公馆门口时,吴咤先下车,为陆之韵打开车门,对她伸出手,陆之韵搭上他的手臂,款款地下了车。
她真是美极了。
吴咤垂眼,突然低声问:“你还爱我么?”
陆之韵脸上是迷人的微笑:“当然。”没爱过。
吴咤心底便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欢喜。
同样是在此刻。
送信的杏儿在庄家仆佣的引领下,来到了庄南生的书房,将手里的信递给他。
庄南生将信封拆开,拿出里面雪白的信笺纸一看,便见上面画着一副极简又极美的画,下面写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卡文,白天就憋了一封女主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