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与刀版的相遇,不过几分钟。
而另一种呼应,像是在反复地重复菜刀与刀板的激情,在十数个几分钟后,有蝉鸣声阵阵,在保姆听不到的空间,仿佛越来越难以忍受般地仰脖。
像是天鹅在引吭而歌,雪白的、纤细的颈子上仿佛落了露,一滴一滴水珠在微湿的细绒白羽下滑,歌至兴高时戛然而止,伴随着着的,又是另一种沙哑清沉的歌声。
戏水鸳鸯脱力地卧于湖面上,是平静时的相偎伴,因细水长流而令人心中格外熨帖。
陆之韵泡在浴缸里,关亦柚从她背后拥着她,在为自己的经验不足而懊恼:“我忘了做保护措施”
这时候,陆之韵依然是胸有成竹的,她唇角勾着一点笑,手肘撑在浴缸的边缘,仍旧带着温度的双眼看着他,说:“这个,你不必担心。”
关亦柚点头,认真地讨论:“如果真的有了,我能养的。”
陆之韵漫不经心地说:“在决定打野采蘑菇的时候,我就吃了事前药。”
也就是关亦柚刚下来的时候。
关亦柚今天早起,是收到了陆之韵的微信,让他下来一趟。
关亦柚呼吸一紧,捉住陆之韵的手,目光发亮,嗓音微哑:“原来你早有图谋。”
陆之韵似笑非笑地说:“免得有人总说我嘴强王者。”
关亦柚俊秀而年轻的面庞微微红,青涩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风姿。陆之韵的手动了动,他便又被她挑起了情思,再不能理智地思考,却还记得:“你刚刚……流血了,这样,我会忍不住,但……”
陆之韵点头,放开他,拍拍他的肩:“那你起身,身上的水擦干。”
关亦柚照做。
他用浴霸冲尽了身上的泡沫,擦干水,刚要围上浴巾,陆之韵突然叫他:“你过来。”
关亦柚上前一步:“嗯?”
下一瞬,陆之韵坐直身,头一歪,他的手紧抓住洗手池面盆的边沿,手上青筋暴起,紧咬了牙关,微微闭了眼,心绪都乱了,额头析出了汗珠,顺着他俊秀的面庞缓缓地下滑。
……
一段时间后。
他眼角微红,不满地看向陆之韵。
陆之韵噘嘴,嘬了他一下,说:“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
大有一副他不答应就此作罢的势头。
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停?
关亦柚抿了抿唇,带汗的模样颇有些一枝梨花春带雨的风致,目光深得吓人,带着滚烫的温度,他在咬牙:“你欺负我。”
陆之韵颔首,目光直白地平视着他:“对。你让我欺负吗?”
“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的声音有些懊恼和委屈,尾音还没落下,她往前一凑,于是,声音便从他未及闭上的唇齿间逸出。
一声一声又一声。
后来。
是两只黄鹂鸣翠柳。
是一头白鹭上青天。
一小时后。
陆之韵一瘸一拐地和关亦柚手牵着手出来,坐在餐桌旁边吃饭。
山海经补眠结束,也到了他正常该起的时间,洗漱过后下楼吃饭。他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突然发现:“风姐,你的微博和微信怎么改名了?”
陆之韵笑而不语。
关亦柚还不太明白情况,山海经已经念了出来:“采蘑菇的小姑娘。这名字,我咋觉得有点不和谐啊?”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