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回来消息, 估计还没传出去,所以,在外人看来, 今天不过是傅司年真正死亡日子, 也就是遗产分配日子。
虞洋知道郁朵和傅司年结婚三年, 就算没有爱情, 那三年里该有应该也都有了,总之有那么几分情愫在里面,傅司年立下遗嘱事,对于郁朵而言是个巨大打击。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丈夫死后, 将部分遗产分给小三。
今天是遗产公布日子, 算算时间, 应该已经结束了。
也不知道郁朵怎么样了?
手机一直在震,郁朵紧张盯着手机屏幕, 想去抢,却没那个从傅司年手里夺走手机勇气。
“虞洋是谁?”
咕咚一声, 郁朵咽下一口口水, 笑道“他……”
是我前男友?
郁朵只觉脖子一阵发凉。
结婚三年, 老公死后却和前男友纠缠不清?
傅司年如果知道了……
想起之前和虞洋成双成对出入慈善晚会, 餐厅以及音乐剧,郁朵就觉得, 这是天要亡她!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这事一捅出来被傅司年知道, 她就完了。
不自觉, 郁朵倍感心虚,缓缓将视线挪开,不敢对上傅司年那双仿若洞察秋毫眼睛。
“嗯?”傅司年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看着郁朵飘忽不定略显慌乱眼神,嘴角笑意带出一抹别有深意弧度。
你也会怕?
之前玩那么开心,现在也会心虚?
我当你是天大胆子,天不怕地不怕。
“怎么?不能说?”
“他……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家里长辈和我父母认识,刚从国外回来,我和他也不太熟。”
“既然是朋友,电话不能不接,你和他聊两句,”傅司年将手机递给她,郁朵忙接过,正想接听电话想第一时间将傅司年回来消息告知虞洋,以便堵住他嘴时,就听见傅司年继续说“不过我回来消息暂时就不要传出去了。”
郁朵一怔,握着手机仿佛成了烫手山芋。
见郁朵不接电话,傅司年替她将电话接通,并按了免提。
“喂?朵朵,怎么才接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虞洋略带焦灼话从手机里传来,郁朵心拔凉拔凉。
在听到‘朵朵’这个亲昵称呼时,周遭气压突降,一阵寒意袭来,郁朵只觉身上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朵朵?怎么不说话?”
傅司年幽幽望着她。
那双眼睛幽深似海,风平浪静底下,藏着波涛汹涌暗潮。
郁朵心里咯噔一声,忙道“我没事,我很好,没什么事话我先挂了。”
说着就要将电话挂断。
傅司年一把按住她蠢蠢欲动手,捂着手机,低声对郁朵说道“是朋友,怎么能不多说几句?”
多说两句我怕你杀了我。
当然,这话郁朵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朵朵,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感觉……怪怪,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傅司年眼神‘威逼利诱’下,郁朵硬着头皮开口,“真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话,我想去休息。”
虞洋沉默片刻。
在这沉默过程中,郁朵几乎屏住了呼吸,手心渐渐渗出一层薄薄细汗。
虞洋如果敢在电话里说一些不该说话,她就和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