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替她将安全带系好,若无其事坐在郁朵身侧的位置,没有问现在应该在家的郁朵,在这个时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架飞往另外一个城市的飞机上。
头等舱座位宽敞舒适,座位间有充分的空间予以活动,相隔了一条走道的距离。
“傅先生,我们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您系好安全带,感谢您的配合。”空姐笑容满面上前来提醒傅司年。
傅司年点头并系好安全带,虽然西装革履,但姿态却是无比闲散,浑然不是以一副去工作的状态,而是像去度假。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随后起飞。
渐渐,飞机趋向平稳,空姐在走道上笑着询问每一位头等舱的旅客,热情并细致的为旅客服务。
“小姐,请问您喝点什么?”空姐走到郁朵身侧,微笑着躬身询问道。
见郁朵没有反应,空姐笑容不减,继续问道:“小姐?”
傅司年解开安全带,“给她来一杯常温的果汁。”
空姐转身朝向傅司年,“好的,那傅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
“一杯香槟。”
“好的。”
空姐一走,傅司年这才将目光望向已呆若木鸡的郁朵,以稀疏平常的口吻问道:“这是准备去哪?”
郁朵恍然回神,转身看向傅司年,有种想打自己一巴掌来检验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抬手想揪自己脸上的肉,却被傅司年一把握住手腕。
“没做梦。”
手腕传来她最熟悉的温度与力道。
真的不是做梦。
意识到这一点,郁朵倒吸了口凉气。
傅司年现在不是应该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吗?为什么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这架飞机上?
千回百转间,只有一个可能。
她的一举一动,傅司年都了如指掌。
傅司年一定对她早有戒心,否则不会出现在这架飞机上,毕竟她改签的航班,连阿齐都不知道。
所以傅司年去美国的消息,只是为了麻痹她?以及麻痹阿齐?
他早就怀疑自己和阿齐了?
那她肚子里孩子的事……也知道了吗?
很有可能。
毕竟他想知道医院的检查报告,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稳住,别慌!
郁朵深吸口气,看向傅司年。
傅司年那双阴沉如鹰鹫般的眸子扫视而过,郁朵一个寒颤,缩了回去。
……稳不住了。
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
傅司年会容忍一个红杏出墙怀有别人孩子的妻子?
能容忍的,都是圣人吧?
按照傅司年有仇必报的性格,说不定会把自己剁碎了,扔海里。
小命不保。
郁朵垂头丧气,思来想去怎么都破不了这局。
好像怎么说都是个死,不如和傅司年来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
大概看到了自己的结局,郁朵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看向傅司年,底气足了些,鼓足勇气,以质问的语气问他:“你怎么在这?”
傅司年挑眉,正准备说话,空姐端来果汁与香槟。
“傅先生,您的香槟。郁小姐,您的果汁。”
郁朵微笑道谢,心底那一鼓作气的劲头却因为一杯果汁而中途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