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碗的眼睛却微微亮了起来。
在罗域松开手后,他很快复制了对方施用的力道,果不其然做出了同样的效果。
“怎么样?”罗域莞尔地看着他。
“还可以。”馥碗矜持地应了一句,手下动作利落,很快就把桌椅擦了个干净。
后面挂蚊帐铺床单,摆好生活用品,都不是多难的事情,起码罗域没看出来馥碗哪里做得不标准。
罗域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边层层叠叠弥漫着的,是耀眼的火烧云。
馥碗依旧戴着帽子,走在男人身边,不知不觉就到了校门口右边栽着的木芙蓉树下。
八月底,正处于木芙蓉的花期内。罗域眼看着微风拂过,一朵水红色的木芙蓉晃晃悠悠地飘了下来,落在馥碗身前。
少年本是踏出去的步子就停了下来,抿着嘴角让开,站到了另一边。
火红的火烧云,水红色的满树花朵,衬着夕阳的余晖,映照得少年瓷白的皮肤微微泛了红,隐约中看起来似乎比平时柔软了一些。
尽管,罗域知道这不过是光线营造的错觉。
“宿舍门禁时间是凌晨一点,我会把晚餐放在保安室陈鹤那,你记得去拿。保温包效果还可以,可以放到凌晨两点。”
馥碗闻声点了下头,说:“我明天去饭堂打包。”
“那边的食物我看过了,不是很好消化。”罗域的神色比平时要严厉一些,说:“吃不好,接下来的军训你怎么办?”
馥碗就不说话了。
罗域看他妥协,就准备走。
可馥碗又抬手戳了下帽沿,露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和老师说了我的事。”
这句话明显是陈述的语气。
“嗯。大致提了一下情况,她不知道你的来历,只以为你出身孤儿院,受过苦。”罗域没有隐瞒,眸色坦然。
馥碗憋了一天才问出这个问题,却突然觉得没有必要问下去了。
罗域为什么会这么跟老师说,理由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又要保护他,帮他隐瞒工具人的身份,又要做好一切防范,担心他在学校受委屈。
馥碗早就知道了,罗域什么都会做,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英雄主义和领袖气质,离经叛道,桀骜不驯,似乎异于常人,但他又始终屹立在最贴近现实的地方,熟悉一切潜在的规则,这才是罗域无所不能的秘密。
“怎么了?想不出来?”罗域看少年不说话,终于扯出了熟悉的坏笑,说:“要不然,我把小朋友捎回去算了,等你想出来,再慢慢跟我说。”
“不用了。”馥碗轻轻眨了下眼,摇了下头,傲慢地说:“没什么想说的。”新网址: :,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