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鸿才对王笛然这个转学生的印象着实有些单薄,从转学过来起就一直安安静静的, 总是垂着头老老实实地在课桌上做着作业,平时里参与的班级活动也少, 成绩也一直在中游徘徊,着实不是能够让人记住的学生。
王笛然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多留意这个学生几分的,看着王笛然安静, 也会主动鼓励王笛然参加一些活动, 希望她能很好地融入班集体, 但是王笛然总是点着头,最后仍然是沉默无比,久而久之存在感也就弱了起来。
但这大半个月这个有些木讷的学生却仿佛开了窍一般,先是把换了个清爽的发型, 走廊上遇到老师们也都会主动地打招呼,上课的时候背总是挺得笔直,作业又完成得很好, 小测验的成绩都在一点点的地进步,月考成绩也明显比之前进步了一大截。
他觉得像王笛然这样安静的学生,是需要鼓励的,他很希望王笛然能保持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因此打算特意和王笛然聊聊。
“你这次进步挺大的,”霍鸿才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声音温和,“再接再厉,好好保持住,遇到困难要及时和老师沟通,知道么?”
苏湄幺闻言点了点头,原身王笛然因为长期受到父亲王立强的家暴,不善与人接触,又加上受了母亲袁梅一忍再忍地教育影响,一直都把自己闭塞在一个只有自己的小空间里。
对于转学生班里学生多多少少有点排外在苏湄幺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王笛然的记忆里,她本身就敏感,就会把这点排外无限放大,认为同学们都不愿意接受自己,都讨厌自己。
当有同学愿意主动接触她的时候,她表现得也比较冷淡,久而久之,就受到了无形地排挤,当排挤变得明显的时候,青春期的小姑娘变得敏感又自卑,会变得很在意别人的话,很在意别人的视线和看法。
因此反而变得有些容易和一些刺头儿起矛盾。
苏湄幺和袁梅说的,从打架中学会的打架,也不算全然是假的,原身的确经历过被关到厕所里这种事情。
只是原身遇到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忍,反而显得格外好欺负。
被欺负了一段时间,原身都没什么反应,那伙人觉得没劲儿了,也就不再欺负原身了。
可这些事情,原身王笛然从来都没有想过告诉自己的父母或者告诉老师,苏湄幺听着看起来严肃却一直很温和的班主任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心里为原身感到一丝可悲。
学会自救和学会向他人求助,对有些人而言竟需要莫大的勇气,一如袁梅,一如王笛然。
苏湄幺听完了霍鸿才的话,然后开口道“老师,我想问一下上次报名的物理竞赛集训还可以报名么?物理课代表说名单已经交上去了,但是集训还没开始,要到寒假才开始,我就想问问,我能不能参加?”
霍鸿才是物理老师,对于这集训却是清楚的,要物理成绩全年级前五十的人才能报名参加,如果能在竞赛中获得一等奖和二等奖,高考的时候是有加分的。
他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王笛然的物理成绩,然后想到了王笛然这次的月考物理成绩,班级第六,年纪三十多,便点了点头“还来得及,我帮你报个名,不过集训的话比较费时间,你能在其他几门课上花的时间就少了,你要自己衡量一下,还有一学期你们就要高考了,千万不能大意,每门课都要抓。”
苏湄幺点了点头“谢谢老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