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舒道,“我的错我的错,不该那么说你,你哄孩子特别好看,咱们一家四口在一块儿特别幸福,我不该出去,就应该坐在一边看着,还气吗,要是气的话我再说几句?”
秦御道,“少在这儿耍花腔。”
顾宁舒笑了笑,“没有,真心实意的大实话,我哪儿是看不下去才出去的,明明是你们的氛围太好了,我无心破坏,所以才溜出去的,下回跟你说行不行啊。”
秦御神色松动了不少,他摸摸顾宁舒的头,道,“一声不响出去大半天,你都不想想要是哭了找你怎么办?”
顾宁舒毫无诚意道,“不是有你吗,再不济屋里还有丫鬟,叫我不就行了吗,又没走远,还在将军府啊。”
秦御脸又沉了下去,顾宁舒道,“好好好,下次出去一定告诉你!”
秦御脸色稍缓,顾宁舒松了一口气。第二日又把东西轻点了一遍,该嘱咐的嘱咐,第三日,好几辆马车幽幽从将军府驶出去。
顾宁舒撩起帘子,回头望着将军府的门匾,将军府三个字笔走龙蛇,刺金色的大字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门口的红色灯笼早就换了,顾宁舒心道,“过些日子就回家了。”
马车的走得稳,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不适,顾宁舒心稍安,经过城郊,顾宁舒在马车里听见一片鸟叫声,还有熟悉的“哦儿哦儿”的声音,她把帘子掀开,远远望见一片野鸳鸯。顾宁舒刚要喊秦御过来看,就看见本来互啄羽毛的两只悠地一下分开,一只雌鸳鸯投入另一只的怀抱。
顾宁舒唰一下就把帘子给放下了。
秦御无知无觉,专心看着两个孩子。前面驾车的秦晨道,“世子,世子妃,前面有一片鸳鸯林,要不要停下看看?”
秦御看向顾宁舒,眼中有一丝丝渴望,顾宁舒咬咬牙,狠下心道,“不用了,直接赶路吧,山高水远,耽误不得。”
秦御神色稍暗,顾宁舒示意秦御看孩子,秦御道,“秦晨,继续赶路。”
等鸟叫声彻底没了,顾宁舒才松了一口气,她心道,“要是让秦御看见这场景,指不定杀回去把将军府的那八只鸳鸯给扔碳炉子里,我也只是听些传说,谁想得到鸳鸯是这么个脾性。只是一般中总有特殊,将军府的那几只好歹是共患难的,又有灵性,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危难之中没分开,以后也……以后谁说得准,若是干那什么,直接杀了吃了!”
回程总比来时要快些,大概是因为来的时候顾宁舒总要下马车走路,但是回去可以坐一路的马车,马车走的平稳,有秦御在也不觉得无聊,毕竟孩子鲜有闲的时候。路上的雪全部化了,官道边的土地上冒出一些细小的嫩芽,十天车程一晃而过,顾宁舒从车窗向外望,远远望见盛京城三个大字,“秦御,我们到盛京!”
回自然是要回秦王府的,秦御是秦王世子,回来一趟总不能直接回庄子里。
秦御凑过去,道,“嗯,累吗?”
顾宁舒觉得秦御这是废话,坐车肯定累啊,一直坐车肯定更累啊,顾宁舒道,“当然累啊,就想快到栖闲堂,好回去躺着,什么都不想做。”
秦御一本正经道,“我也累,那你回去躺着,我看着两个孩子。”
顾宁舒道,“你少胡说八道了,秦御现在你怎么这么会这招了,欲擒故纵是不是?说的好听,你要是真想让我歇着躺着你就别这么说,最好一句话都不说,我躺的还能安心点,你这么说,我总觉得我在床上躺着跟犯了什么罪似的。躺都不能躺安生……”
秦御握着拳抵在嘴边咳了一声,“有吗?我没这么想,是你想多了,少胡思乱想,都是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