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年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我爹面冷心热,虽然话不多,但心里始终记挂着我这个儿子,怕我冷,怕我冻着,一直给我掖被子。”
秦年年恨自己的年少无知。
写过字,秦年年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书上一堆方块字,秦年年看都懒得看,凳子上就像长了钉子,他心里想,“尾尾现在在做什么啊,是在听故事呢,还是在听歌呢,好想听《蜗与黄鹂鸟》啊,我已经好长好长时间没听过这首歌啦,调调是什么样来着,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
“秦曜宁。”
秦年年止住思绪,回神道,“爹,什么事?”
秦御问道,“你唱歌做什么?”
秦年年觉得可能是自己一不小心把歌给唱出来了,他暗道了一声不好,“爹,我是高兴,高兴才唱的,儿子昨天犯了错,但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儿子了,消气了,所以我特别地高兴。”
秦御面不改色地翻过一页书,“认真看书。”
秦年年道,“嗯,我认真看书。”秦年年嘴上说着,可心思根本就回不去,他心道,“尾尾是不是真的在听《蜗牛与黄鹂鸟》啊,还是在听《虫儿飞》啊,《虫儿飞》怎么唱来着?”有了前车之鉴,秦年年这回把嘴抿地紧紧的,“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我真的好惨哦……”
“秦曜宁。”秦御喊了一声,秦年年没回神,秦御把书放下,走过去敲了敲书案,“秦曜宁!”
秦年年,“!”
秦年年一脸惊恐道,“爹,您怎么过来啦!您要坐吗?”秦年年这回是真的坐不住了,哆哆嗦嗦站起来,要给秦御让座。
秦御道,“在想什么,一直出神。”
秦年年听秦御这么问觉得可委屈了,尾尾在屋里听故事,他在这儿听训。秦年年道,“那爹,我说了您可不许生气啊。”
秦御道,“在跟我讲条件?”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哪儿敢啊,我就是……爹,不然我还是别说了?”秦年年觉得说过了可能心里爽快了,但是更可能带来很多身心上的不爽快,很多到底有多多他也不知道,还是别贪图一时爽快而以后都不爽了。
秦御道,“说吧,爹听着。”
秦年年还在纠结他爹会不会生气的问题上,“那您会不会生气啊,不然把娘请过来,您们一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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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哦,爹,我今天和妹妹吃点心,中途发现了好多问题……”秦年年呜哇呜哇说了一大串,总结起来大概就是,我起的早,睡得晚,没人哄睡觉,还听不了故事和儿歌,规矩一箩筐,好惨哦。
秦御,“……”
秦年年试探着问,“爹,您不会生气了吧?”他可不知道一个人抱大腿管不管用啊,秦尾尾也不在啊。娘亲也没说过一个人能不能抱大腿,万一被掀飞的话,娘亲还来得及救他吗!
秦御没生气,若是秦年年说不想说上课,课业太多,秦御可能会生气。他会气秦年年不知上进,只想着玩,但是秦年年只说起得早,睡得晚,听不到故事和儿歌,秦御就不生气,相反,还有些愧疚心虚。
盖因当初决定让两个孩子单独去住的时候两人说好,每晚给孩子讲故事,宁舒想着让秦御唱歌有些为难,也没强制性要求他唱,讲故